镜头永远是笑脸,深夜也会失眠,梦里腾空而坠,惊醒后蜷缩住身子把自己掩进被子里。
他一直想养一只猫却迟迟没有养,因为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很多时候都觉得不想再坚持,可是没人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弃,大家关注的只有结果,结果是他放弃了。
那他也会不甘心。
万初空不懂如何安慰,只好一边吻他流泪的眼睛,一边讲:“再哭下去我也要跟着哭了。”
祁迹哽咽:“对、对不起……”
万初空微微蹙眉,“不用道歉,只是下次身体不舒服记得第一时间说出来。”
祁迹试图停下抽噎,但完全控制不住,肩膀还是一抽一抽的。
万初空拿他没办法,轻轻把他揉进怀里,怕收紧力道会弄疼祁迹,又摸摸他的头发,“我会担心。”
祁迹哭得更凶了。
“就是做错了。”祁迹对自己的“错误”不依不饶,“我想了很久才……才想好的,我得给你个名分。”
他一边掉眼泪一边讲话,让人忍不住好笑。
“我真的想好了,不能世上所有便宜都被我占了。”
所以经纪人问他礼物是谁送的他没有搪塞,林杉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他却直接承认了。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万初空对自己超乎寻常的占有欲,但是没关系,他并不介意也没有感到被束缚,这是他遮遮掩掩的代价,他没有给到万初空足够的安全感。
“你能是我男朋友吗?”祁迹壮着胆子问,甚至硬气地没说后半句。
万初空停下来,按在他肩膀的力道稍紧,压下眼底的深色,语气勉强克制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祁迹怂兮兮补了后半句:“……如果不行就算了。”
万初空:“我没有说不行,是让你再说一遍。”
祁迹一副“你不要骗我我很好骗”的样子,“你能……”
“好,我同意了。”万初空等不到他半句说完。
祁迹愣了下,随即笑起来。
这天上午他和万初空聊了很多,聊到自己的腰伤,说有时候还是会疼,万初空说那你应该早点讲,我会轻一点。
祁迹咳嗽一声:“那个……没关系。”
万初空装作听不懂,“什么没关系?”
祁迹不肯说下去,又讲到别的,恨不得把以前的委屈都说尽了,只差敞开自己的衣服讲我哪里都痛,哪里都需要揉揉。
助理来办理出院手续,事先知道万初空也在,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提醒祁迹就算是从侧门走也还是会碰到记者,到时候按照实际情况说就可以了。转到万初空的方向就有点欲言又止。
万初空说:“需要我先走吗?”
祁迹摇头:“不要,你是来探病的,我们一起走有什么不行?”
万初空已经尝到很多甜头,心情愉快到可以让步,“没事,我……”
祁迹却坚决要和万初空一起出门。
出去后果然有记者上前,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件,没有夸张到围得水泄不通。
万初空是临时请假过来的,订了下午的航班赶回剧组,两个人只能在医院门口分开。
万初空朝他摆摆手,祁迹忽然张开双臂。
记者齐刷刷举起手中的相机。
元旦过去,新的一年开始,寒流未走,但春天很快就要到来。
画面定格在两人相拥的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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