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回到西荷院,坐在自己房里,听着绿莲的安慰,阮静嘉却还是越想越气,双目通红。
她恨刘三小姐,恨她故意给自己难堪,但她更恨阮倾歌,恨她占了嫡女之位,恨她出尽风头。
自小她就对阮倾歌满怀艳羡嫉恨之情,随着年龄增长,那负面的情绪不但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多。
几月前在桑止殿用早膳时,祖母懿德夫人为了阮倾歌在王府众人面前斥责于她,还将她关了禁闭,闹得她好大没脸,她回去生生气哭了好几次。
她那时候才深刻意识到,阮倾歌与她在祖母和父王心中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每次家宴,阮倾歌都与父王祖母挨着坐,而她却只能坐的远远的。看到阮倾歌态度亲昵随意地与父王交谈,时不时将父王逗得开怀大笑,她心中的嫉恨和不甘就越增越多。
明明她也是父王的女儿,还是父王的长女,为什么父王对她就不能这样呢?
若她为嫡女,一定也能像阮倾歌一般,在国宴中一鸣惊人,引得众人赞叹。她也能精通琴棋书画,在金陵的各种宴会里力压众人,而不会像今日一般,因为才学平庸被人耻笑。
阮静嘉将自己所有的不顺意都怪在了阮倾歌头上。
陈刘郡阮家一直都很重视子孙后代才学情操的培养,族里设有私塾公学,请了名师大家来授课。
而汾阳王府中也有着各类的夫子老师,来教授王府的小姐各项才艺。是她自己从小对这些不感兴趣,总是偷懒逃课不学,导致如今才艺样样平庸,根本拿不出手。
但阮静嘉却没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而是认为汾阳王肯定私下给阮倾歌请了更好的老师,才让她的书法和诗词那么出众。
嫡庶有别,嫡庶有别,没有了这个嫡女,是不是自己就会更受重视?好名声,好姻缘,是不是都会属于自己?
阮静嘉的心中就像藏了一条毒蛇一般,那蚀骨的毒液咕噜噜地在体内翻腾着,冒着泡,慢慢染黑了她的心。
她坐在床边,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裳,将身上这件百蝶裙的裙边硬生生地揉皱了。
她轻轻的摊开手中的云缎,看着裙上的印子发呆了许久,突然有些尖锐地笑了几声。
绿莲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奇怪的行为,吓得抿紧嘴巴不敢做声。
阮静嘉面色微微有扭曲地停下笑声,转头问绿莲,“上次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绿莲赶忙答道,“那边刚开始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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