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江雪的感知出了问题,他分辨不出能变成原形的人类和真正的动物。
明明该是像红花绿叶一样的简单常识,但对寒江雪来说却比登天还难。
这样的人很少,却也不是没有。就像闻嘲风的白化病,只有千分一、万分一的概率,却偏偏被他们遇上了,天生地与众不同。而这世上最是容不下的便是这份不同。
但是他们又有什么错呢?明明错的是那些自以为正常的人!他们才该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闻嘲风当日能平静的听完别人议论武侯家事,如今却只想把那些人的舌头都一个一个的割下来!
最终,他阴沉着语气道:“你放心,本王一定给你做主。”
寒江雪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了句:“……啊?”就,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时空跳跃吗?还是他又失忆了?
寒江雪不理解。
在闻嘲风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他们此时其实才走出四一寺地界不远,路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人来,有人走,导致的便是马车也会堵车。一路走走停停,如今彻底抓瞎。
堵车的原因是发生了事故。
听到外面的哭天抹泪,寒江雪流淌在血液里的八卦就忍不住动了。他掀开车帘,第一时间看了出去。外面此时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吃瓜,自古以来便是最喜闻乐见的精神娱乐之一。好几个大哥为了吃到第一手的瓜,纷纷上树,紧紧抱住树干的样子就像树懒,眼若铜铃,耳似天线。
而事件的中心——一位做民妇打扮的母亲——正抱着孩子当街嚎啕,干打雷不下雨的那种。她一直在怒斥自己粗心的相公,逛个庙会,竟也会丢了给儿子准备的束脩。
“我不活了,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啊。”哭声直干云霄,穿透力极强。
但寒江雪只觉得对方骗的很不敬业。就不说什么妻子的手上没有老茧、一看就不像她所说的是个起早贪黑的洗衣妇,也不说丈夫明显没什么感情地道歉捧读,就妻子一口一个“我的龟儿子哟,我的龟儿子哟”,谁会上当?
疯了吗?
为什么要骂自己的孩子是龟儿子?
但纵使是这么拙劣的碰瓷,寒江雪还是看的津津有味,身边的大叔大娘亦如此。劳动人民不好骗,却也没有一个人挪步。用旁边大爷的话来说那就是:“当免费说书听呗。雍畿的天桥底下,十个铜板才三段,我们这儿,免费听。”
剧情荡气回肠,故事高潮迭起。
演员虽演技不佳,在带入方面有些拉胯,但至少是真卖力气啊,狗血台词车轱辘的似的来回说,回回还都能不一样,演的可起劲儿了。
就在大家一起看热闹的当口,人群中,突然有人发难。
一道冷箭从空中袭来,擦着寒江雪的耳边,便钉在了车框之上。箭羽离寒江雪的眼睛之近,让他仿佛都能数清楚那到底有几根毛。射箭之人的准头其实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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