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唐舜梅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没救了。
他桃花眼盯着她,唇瓣轻启,一字一顿地说:“那你知不知道俞先生他还有个名字叫俞峻。”
张幼双手里的“瓜”啪嗒一下,惊掉了。
脑子里一片轰隆隆作响。
“俞峻!”
是她知道的那个俞峻吗?
“是我知道的那个……那个俞峻吗?”
唐舜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没理解她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除了这个俞峻还有哪个俞峻?”
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幼双内心如掀起惊涛骇浪,唯有一股惊恐与荒谬之感,差点儿跳起来,大叫出声。
唐舜梅翻了个白眼,踹了她一脚:“让让,我的瓜都给你糟蹋了。”
“都有惊天大瓜了还吃什么瓜……”张幼双想都没想,条件反射般地回答。
俞先生,不知名的巨巨,俞峻。
她的偶像,俞峻俞尚书?
!
那一瞬间,大脑里灵光一现,她好像终于于纷乱之中捕捉到了线头,将这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怪不得当初和她通信的时候俞先生会征求她的意见,原来是被褫夺官身之后一时的迷茫。
怪不得唐舜梅当初看到私印反应不对。
怪不得有如此超前的眼光,还有比正二品大员,一部尚书更熟悉大梁国家机器运转的吗?
偶像,你到底有几个马甲?
张幼双深吸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自暴自弃地闷头咬了口西瓜。
太失败了,偶像在自己面前打转竟然没认出来。
“你真不知道?”
唐舜梅突然八卦兮兮地凑近了问。
“我知道什么啊。”
张幼双郁闷地咬了口瓜。
唐舜梅摸摸下巴,“我还以为你和俞危甫是那种关系呢。”
“哪种关系?”
张幼双敏锐地捕捉到了点儿什么,装傻似地偏着脑袋问。
“就那种关系。”
唐舜梅笑了笑。
张幼双想都没想断然否决:“怎么可能,也不看看俞巨巨是谁。”
她这个时候的心态还是偶像突然掉马,震惊中有点儿新奇,又有点儿八卦。
“谁说的,”唐舜梅不以为然,忽而招招手道,“我和你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俞危甫对人姑娘这么上心。”
“我……?”
张幼双指了指自己,茫然地问。
“对啊,你。”
唐舜梅点点头。
“不可能吧。”
张幼双迟疑地皱眉,“他看到我一直皱眉来着。”
简直是大悲催事件!
偶像看到自己天天皱眉。
张幼双叹息,挠挠头说:“我还以为我太放荡不羁,目无礼教,他对我有意见呢。”
唐舜梅:“有可能。”
张幼双艰难地说:“不……不要再说了。”
唐舜梅又道:“不过你不觉得,让一个克己复礼的人……为你打破礼教……”
张幼双差点儿被瓜呛到,放下了西瓜,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你才应该去写话本!”
“哈哈哈。”
唐舜梅大笑了两声,眨了眨眼,掩饰性地拿起桌上的瓜咬了一口。
“不过我觉得你真的挺有希望的。”
张幼双耸耸肩。
她又不是什么玛丽苏。
早就过了攀折高岭之花的做梦年纪了。
第二天下午,张幼双拎着十几杯大梁特色“奶茶”乌梅饮,飞快闪进了春晖楼。
一想到昨天的发现,她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直视俞先生。
“哎,小张来啦。”
杨开元笑眯眯地从工位上探出个脑袋问。
究竟是因为这是个架空世界,还是不论古今,熟悉之后,这职场一律都喊小x,老x?
张幼双定了定心神,笑了一下,将乌梅吟递了过去,大方分享道:“来了,杨老,夏天热,喝奶——”
飞快改口,“喝乌梅饮。”
夏日炎炎,工作的时候不点杯奶茶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大梁版特色奶茶,是用乌梅肉、砂糖浆和姜汁等等一块熬制出来的,纯天然,提前冰镇过,装在了竹筒里,方便打包。
夏天喝清凉解暑。
杨开元这open的小老头儿果然无法拒绝,口齿生津间,乐呵呵地接过了,道了声谢。
张幼双扭身将这十多杯乌梅饮一一散发,办公室里的“同事”们俱都礼貌地道了声谢,笑眯眯地夸她会做人。
目光落在手上仅剩的这两杯乌梅饮上,张幼双头开始痛了。
昨天的新发现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她一晚上几乎都没睡好觉,一直到半夜三点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此时此刻,她的偶像就坐在工位上。
俞峻的眉眼不是那种多精致的美,那双眼如星流入海,月沉寒水,细看却觉其深沉如夜,引人沉沦。
风骨天成不是说假。
只是在那儿,或坐或站,本身就是种意蕴,容貌反而是其次了。
看着看着,张幼双忽觉头皮麻了半边,手上的乌梅饮也沉甸甸的。
买乌梅饮的时候,她承认,她主要是想送偶像的。
分给同事是幌子,借机和偶像接触接触,近距离蹲守八卦是真。
她倒是没存着什么少女心思,主要还是那种高山仰止,仰望大佬的压力感,从根本源头上就已经掐断了她的少女心。
面前这位,可是曾经的国务院副总理!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张幼双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自然地扭脸道:“俞先生,乌梅饮。”
在俞峻那双冷澈的眼看过来的时候,内心瞬间化身尖叫鸡。
俞峻沉默,目光落在张幼双手上。
昂?
张幼双却懵了。
好在对方收回视线,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张幼双如释负重地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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