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翩翩和陆承望被她说得一愣愣的。
或许是张幼双的表情太过正直,太过于有欺骗性。
“然后我就把这感情和爱情弄混了。
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喜欢的类型么——”
张幼双想了想,果断抄起了床上这本《草堂杂佩》,特认真地说:“我理想型就是这样的!”
对!俞巨巨这样的!
就这种唯物主义的实用派,正经到微妙的性冷淡。
她悟了,她就是智性恋!
这话张幼双没瞎说,她理想型就那种至少得有个令她心服口服的优点,能胜得过她的地方吧。
她的审美从小到大一直就特别固定,智商高的西装禁欲男。
田翩翩和陆承望对视了一眼。
陆承望心里微微苦笑。
如今再拿情情爱爱纠缠张幼双,对她而言反倒是一种冒犯。
自己怎么也是个县学生,竟然还不如双双来得大方从容。
是什么时候双双长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与此同时,陆承望恍惚地发现,他和翩翩好像竟然需要仰望她了。
听到张幼双这么说,陆承望收敛心神,定了定心绪,忍俊不道:“双双原来你喜欢的是俞尚书。”
“俞尚书?”
张幼双茫然地问。
看张幼双这傻不愣登地模样,陆承望心里长舒了口气,压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笑了笑耐心地解释,“此书的作者,俞峻俞大人,当今的户部尚书。”
虽未入内阁,但是个实打实的重臣大官。
张幼双:!所以她随便一开口,就特么看中了个古代版的主管财政、税收、土地、民政、金融、公安等部门的副总理么!
“俞尚书今年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尚未婚配,从来独身,身旁既无妻妾,也无侍婢,只有一老奴相伴身侧。
双双你未必没有机会。”
这回轮到张幼双脸红了。
张幼双讪讪地放下了《草堂杂佩》,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来缓解尴尬,一张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双双?
!”
陆承望和田翩翩震惊地看着张幼双她陡然变了脸色,捂着嘴就冲了出去。
“呕——”
蹲在门前的排水沟里,张幼双吐了个天昏地暗,将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之后还在干呕。
吐到陆承望和田翩翩都觉得不对劲了,吓了一大跳。
半晌,张幼双才无力地摁着胃止住了吐。
“双双?”
田翩翩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没事儿吧?
要不要去看大夫?”
张幼双一愣,看着田翩翩和陆承望的神情,才意识到自己把他俩都给吓到了。
“我没事儿。”
胃里渐渐平息了下来,嘴里这味道儿实在太过“美妙”,张幼双脸一红,在俩人注目之下,尴尬地跑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漱口。
不对啊。
胡乱地漱着口,张幼双迷茫地想。
她又没感冒也没吃错东西,整个人活蹦乱跳的,怎么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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