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囚室的门“吱呀”一声,缓缓从里面推开了。
小少年渐渐瞪圆了眼,脸上难以惊惧,像是撞见了极为恐怖的事。
走廊里,霎时间血腥味弥漫。
薄晔带唐止回到房间。
唐止见他脸色依然不好,抬起一手戳了下他的脸颊,小奶音糯糯地道:“不生气了。”
薄晔顺势抓住唐止的手,在他的指尖轻咬了下,透着几分恶趣味。
“不生气。”他上下打量唐止,淡淡道,“就是有些郁闷。”
穿制服的恋人太好看,想私藏,结果都被别人看光了,心里因此有些不痛快。
薄晔经过桌边时倒了杯水,灌了几口压压火,哪方面的都有。
“那个……继续吗?”身后的唐止问。
薄晔迟疑半刻,放下杯子,转过身说:“睡吧,太晚了。”主要是中途被打断,提不起兴致。
“哦。”
唐止低垂下视线,精致的小脸还红红的,就是难掩失落之情。
“candi?”薄晔有些好笑,上前挑了挑对方的下巴,逗他道,“你那什么表情?寂|寞|少|妇|欲|求|不满吗?”
唐止气他乱说话,像被惹炸毛的猫一样,张口胡乱咬他递来的手指:“才没有!”
薄晔揉揉他的脑袋,宠溺地任他胡来。
唐止换衣服时,薄晔躺靠在下铺的墙边,手上翻转着一张卡牌研究。
那张卡牌是昨天从魔方里取出来的——背面纵横交错的线条间有一个红点,不知何意。
正在思考,忽然瞥见唐止抬起一脚踩在床边,正撩起裙摆,偏着头解大腿外侧的搭扣。
黑色丝袜是吊带式的,蕾丝细带微微在腿侧勒紧出一道浅红印记。
薄晔细细地眯了眯眼,视线不动神色地绕着此时的唐止打转。但男表面仍然是一副正经的样子,装作继续研究卡牌。道貌岸然,斯文败类,形容他十分贴切。
唐止解开侧面的扣子后,从顶端推着破损的丝袜卷到脚踝。
他神色如常,只想换了这身衣服,但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落在一旁男人眼里都有了别样的解读。薄晔看起来些躁。
或许是来自旁边的那道目光过于有实感,唐止感受到什么似的,侧头时恰好跟薄晔撞上视线。
他微顿了下。
“薄晔。”唐止偏着脸看向另一边,手上忙着解搭扣,轻撇了一下嘴角,不服气,“你那什么表情?中年大叔欲行不轨吗?”
“……”
知道他在报复,薄晔气笑,手腕一动,卡牌精准地甩到对面桌上。
他接着坐起身,脱了上衣:“你老公还满三十,离中年大叔还远。”
唐止轻轻哼唧两声,不理他。
唐止刚解了搭扣,就被一只大手扯住了手臂,整个人不设防间被男人拽进了下铺里。
唐止反应过来后,干脆地推拒,仰起脸矜贵傲气地说:“不是说好睡觉的吗?”
薄晔一贯脸皮厚,不惧小少爷的冷脸色,淡笑道:“跟谁说好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压着唐止的双手举过头顶,低下头,道:“睡什么觉……别睡了……”
唐止声音同样低了下去,蒙了层纱似的:“薄晔,你……太坏了……”
薄晔闷闷地低笑两声。
夫夫两人刚滚在一起,走廊里突然响起潘彼得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小少年的声音刺耳,嘹亮,室内电灯都被他叫得闪了两闪。
薄晔差点被吓萎。
真是见了鬼。
他黑着脸抬起头,听到外面陆陆续续响起开门声,走廊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潘彼得的叫声没那么响了,但听着依旧惨。
唐止眼底泛着水光,朝门口瞥了一眼,虽不愿,但还是小声道:“走吧,去看看。”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薄晔不耐地“啧”了一声,撩了把汗湿的额发,强行撑起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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