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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i!”
薄晔离得近,恰好看到这一幕,眼疾手快地拽住唐止,直接扯断枝蔓。
那根断了的蔓条上下左右掀飞,又反复绷直,努力地挣扎着要攀附住什么,并且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簌簌”响动。
像是怒叫,又像是哀嚎。
薄晔勾着唐止的肩后退远离,没被碰到。
附近的人注意到动静,纷纷吓得跳开。
“卧槽!这东西是怪物吗?”一个矮个子男人惊叫,“还会抓人的?”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思考着说:“难怪叫常春藤监狱,这一场游戏的主题就是这个吧?”
薄晔从背后环着唐止,拉起他的手腕,将上面缠着的一圈常春藤扯下来,扔到一旁。
顾萌拿手电筒照去,地上的那截藤蔓迅速萎缩枯死,霎时间像经历了百年。
唐止白嫩的手腕上被勒出一条细细的红痕。
薄晔心疼地反复揉按,轻拧眉,道:“以后别乱碰这些东西。”
“抱歉。”唐止说,“这次大意了。”
藤蔓在这个时候有了动静,缓慢地拖着尸体上升,回到掀开的天花板里。
在黑暗中就像一条扭动的巨蟒。
众人站在通道里,注视着藤蔓移动。
直到脏辫完全消失在上方洞口处。
御姐收回视线,道:“你们觉得他是怎么死的?”
“被斧子之类的利器砍死的吧?”矮个子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冷颤,说,“那张脸都面目全非了,少说也有二十多道伤口。”
“谁会拿斧子砍他?”御姐又问。
这次没人答话了。
不可能是常春藤。
大家都这么想。
离开通道时,矮个子男人踩到地上的一摊泥土。
他若有所思地踩了踩,接着悄悄地四下里打量。
看到角落里倒扣的花盆时,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潘彼得是中饭前才醒的。
“我记得中间醒来过一次……”小少年坐在食堂里,委屈巴巴,想不明白,“后来怎么又晕了。”
薄晔淡淡道:“是梦里梦见自己醒过来了吗?”
潘彼得叹气:“晔哥我说真的。”
恩瑾单独坐隔壁桌,闷不吭声。
顾萌扒了两口饭,跟对面的薄晔和唐止说:“恩怼怼把魔方拼好了。”
薄晔“哟”了一声,端起还没来得及喝的冰苏打水,放到隔壁桌,说:“我们怼怼功不可没,辛苦了。”
恩瑾冷冷地瞥他一眼,显然很不喜悦自己的新绰号。
薄晔无视隔壁桌的目光,又问顾萌:“魔方完成后有提示线索吗?”
顾萌舀了勺土豆炖牛肉拌进饭里,说:“什么线索都没有。”
唐止歪头,道:“线索会不会藏在魔方里面?”
顾萌思考片刻,拌了拌饭,点头:“这个可以有,吃完饭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东西打开。”
下午,所有犯人都在操场上放风。
潘彼得狗狗祟祟,遮遮掩掩穿越小半片操场,朝聚集在角落的四个男人走去。
走近了,他跟着蹲下身,从t恤衫里掏出一个小型槌子。
小少年脸红扑扑的,哼哼唧唧告状:“管理工具间的那个犯人摸……摸我屁股。”
薄晔庆幸:“还好没让candi去。”
“哥!!!”潘彼得想哭,“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薄晔撸了把他的脑袋,一笑,道:“干得不错。”
潘彼得这才宽慰不少。
顾萌接过槌子,拿手里掂了掂,一边拿出魔方。
“我真砸了?”他看了圈聚在一起的其他人,问道。
大家点点头。
顾萌将魔方按在地上,一手握着槌子找好角度。
正要敲下去时,魔方上浮现出一串金色的带光效的字——
“别这么粗暴,请温柔地进入我,充满我,打开我。”
众人:“……………………”
这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魔方。
顾萌将手抽回,嫌弃地在裤子上蹭了蹭,说:“我下不去手,感觉跟s|了一个魔方似的。”
其他人:“……”
魔方:“……”
五个人坐在梯形椅上。
恩瑾微微弓着背,将魔方打乱了重拼,拼好了又再次打乱。
自己跟自己玩。
薄晔懒散地仰面靠在椅背上,一手挡住阳光,自言自语道:“什么叫进入我、充满我、打开我……”
想了片刻,轻轻“啧”了一声。
坐正身体,有些烦躁地向后耙梳了一把头发,道:“不能再想了,脑子里全是candi躺床上勾引我的样子。”
唐止:“……”
恩瑾手上一顿:“……”
潘彼得捂住嘴,眼神躲闪:“……晔哥这么骚的吗?”
顾萌:“……在骚这件事上,他还没遇上过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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