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妻?”
唐止摇头,毫不掩饰:“我有未婚夫,是薄晔,我十九岁时跟他在一起,已经五年了。”
趁阮楚水出神之际,抱着蛋糕盒微微鞠躬,道:“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没再理会阮楚水,唐止转身下楼。
回到房间,唐止从口袋掏出两袋坚果扔在床上,对另一边的恩瑾和顾萌道:“阮楚水给的,我们平分。”
薄晔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掀眸看向唐止:“额外给的?”
顾萌和恩瑾对视一眼,默不吭声,安静吃瓜。
唐止坐到薄晔身边,拆开蛋糕盒,道:“是的。”
薄晔眯眼,警惕起来:“他为什么给你?”
唐止用勺子舀了块蛋糕送到他嘴边,睁着黑亮的眼眸,道:“不知道。”
垂眸看了眼蛋糕,薄晔张嘴,让唐止喂他,忽然很不是滋味,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青青草地,什么叫江南岸,什么叫原谅。
想到这,薄晔朝顾萌和恩瑾投去死亡凝视。
夜间的时候,顾萌被一阵刻意压低的对话声吵醒,伴随着床铺激烈的吱呀声。
回头看去,发现隔壁床上的恩瑾早醒了,正坐在床上,面朝房间另一边,黯然月色下的背影看着很寂寥。
顾萌翘起脑袋,扔过去一个枕头,引起恩瑾注意,迷迷瞪瞪道:“他们在干吗?”
恩瑾回头,小声道:“打架。”
顾萌细细听了会,确实是在打架,放下心,重新躺回去,只要不是在干荼毒恩瑾的事就行。
靠门那张床上的被子不断起伏,里面蒙着两个人,互相较劲,声音很低,闷闷地传出来。
薄晔压着身下人,固定住他的双手,听不出情绪:“他给你你就拿着?嗯?这么单纯,今年十八岁么?”
“他给我我为什么不能拿?这种时候才没有必要互相客气。”唐止扭着身体挣扎,气急败坏,“你发什么疯?放开!”
薄晔咬他的嘴,力道重了点,唐止疼得发出哭腔。
“阮楚水对你有意思。”薄晔惩罚完,斩钉截铁道,“你早发现了。”
唐止气得眼尾泛红,挣脱开一只手在他脸上挠了一下,随后用力推他:“那又怎么样?”
“唐止,你不守妇道。”薄晔重新固定好那只乱动的手,靠近了跟他额头抵着额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嫉妒,你要想好怎么安慰我。”
唐止瞪圆了眼,舔了舔一边虎牙,气势丝毫不输:“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安慰你,刚刚那一下你得让我咬回来,不然你别想睡觉。”
薄晔挑眉:“来呀,都别睡。”
发现夫夫俩吵架还没完没了了,顾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弹坐起,暴喝道:“不好好睡觉的都给我出去!你们不要休息,其他小朋友也不要休息了?!”
靠门那张床上的动静瞬间止住。
过了会,薄晔翻身到一旁,唐止闷不吭声,两人在顾老师的镇压下总算消停。
恩瑾拍拍被子,准备躺下。
正在这时,远处响起缥缈的尖叫声。
恩瑾立即转头看向窗外。
顾萌也听到了,因为离窗户近,干脆爬到窗前。
声音似乎是从山下传来的。
唐止从被子里露出红扑扑的脸蛋,皱了皱眉:“什么声音?”
顾萌看到远处的杉树林晃了晃,像是有东西在其间穿行,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守飞机的人……”
听闻,薄晔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马丁靴,弯腰系鞋带,道:“我去看看。”
唐止跟着坐起来:“我也去。”
“等等我。”顾萌麻利地起床,摸黑收拾背包。
恩瑾自然也是躺不住的。
几分钟后,四人走出房间。
顾萌最后一个关门,余光瞥见隔壁房间的门开了条缝,跟门后的眼睛对上时,双方都吓了一跳。
隔壁连忙关上门。
顾萌了然,应该不止他们四人听见了山下的动静,只是其他人都不愿意去山下探看情况。
门口正好还剩四件雨衣,一人披了一件后,拉开门出去。
雪原上飘雨,异乎寻常的冷,似乎要冻穿骨头,积雪在雨水的冲刷下消融了不少,隐约能看到下方黑色的土地,走路时容易打滑。
薄晔打着手电在前面引路,四人好不容易走到山下杉树林的边缘,看到了搁浅在雪地上的飞机。
“漏油了。”
雨水不断拍打在脸上,唐止抹了抹眼睛,道。
顾萌看向前方,果不其然,飞机右翼向下喷洒着大股液体,一看便知油箱的位置遭到了破坏。
“其他人呢?”他问,“我记得今晚有六人来飞机上过夜。”
正要向前,脚下猛然被什么跘了一下,摔倒在湿滑的地上。
恩瑾连忙上前扶他起来。
薄晔用手电照向顾萌,却在看到顾萌脚边的东西时怔了一下。
一颗人头斜滚在雪地上,大睁着眼,张着嘴,表情僵硬,定格在了最恐惧的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浅夏、氧化碳菌、白纡的地雷。
感谢撒花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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