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位高权重就能杜绝的,更何况他的妻子出自河陇名门,是正经的大世家之女。
大世家的女子,仗着有娘家支持,当然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府上宠信小妾,触犯自己的利益,所以路岩只能把美人,藏在这种不为人知的地方。
路岩来见美人,向来隐蔽,家中那位悍妻,从来不曾发现过,这也是让路岩颇为得意的。
半个时辰之后,心情大好的路岩,急不可耐跟美人赴过第一趟巫山后,披衣离开床榻,坐在桌前喝茶,直到此时,他脸上的笑意,仍然是没有消失的。
美人坐到路岩腿上,依偎在她身侧,脸上犹有未散去的潮红,湿淋淋的长发披在白皙香肩,路岩的心情大好,自然也让美人享受到了福利,她此刻分外满足,忍不住腻声问道:“今儿有什么大喜事,让你如此高兴?”
这里是隐秘之所,路岩也不担心隔墙有耳:“康承训在洛阳被刺杀了。”
“康承训?他跟你来往不是挺频繁的吗?他死了,你怎么这么高兴?”美人不解。
路岩嘿然笑了两声:“康承训可是韦保衡的人,而且是他的左膀右臂左膀右臂啊,旬月之间,接连死于非命,韦保衡这下羽翼大损喽!”
“你不是跟韦保衡一伙的吗?他的羽翼折损了,岂非是一损俱损?”美人更是纳罕,睁大了好看的水亮眸子。
“妇人就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路岩捏了捏美人的小脸蛋,笑得愈发开心,“我虽然跟韦保衡是同盟,但当朝宰相却只有一个,朝堂之上真正手握大权的权臣,也只有一个。我路岩哪里就比他韦保衡差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为何他做得,我就做不得?”
美人终于反应过来,张大了殷桃小嘴,捂着胸口吃惊道:“你要取代韦保衡,做执政宰相?”
路岩轻笑一声:“也算是韦保衡走霉运,接连折了李冠书与康承训,原本我的势力远不如他,所以才让他做那个执牛耳者,现在嘛,情况好转不少,我也不是没有机会。”
美人也高兴起来,抱着路岩的脖子道:“要是你做了执政宰相,成为万人之上的权臣,那岂不是不用再看那黄脸婆的脸色了?届时,你也能将妾身接到府上去,免得妾身在此,整日无所事事。”
路岩微微一怔,这事还是不可能的,美人虽然是他的美人,路岩待她也不薄,但也仅此而已,两人的关系不可能更进一步,他可没有触怒家中那个黄脸婆的打算,毕竟对方的家世,也是他在朝堂上的助力,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那是自然。”
旋即,路岩轻叹一声:“韦保衡虽然折了左膀右臂,但他的势力依旧庞大,我冒然表露出什么异样心思,以他现在的势力,我还是斗不过他,毕竟陛下对他十分信任我若真要做那个执政宰相,还得拉拢一些有份量的盟友。”
美人理所当然道:“那你就赶紧去做啊。”
路岩苦笑一声:“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朝堂上党派分明,任何一个有分量的官员,都是一棵大树上的枝叶,要拉拢一个人,面对的可是整棵大树,这又涉及到权力分配,困难重重啊”
说到这里,路岩脸上的激动之色就没了,权力之争的路上,每上一个台阶,都有无数阻隔。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声音,悠悠响起:“路公想要取代韦保衡,在下不才,愿助一臂之力。”
路岩陡然站起身:“谁?!”
一个人推开房门,施然走了进来。
“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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