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晔隔壁的宗室子弟调换位置,不过她此时前来,却不是为了这些小事。
“李靖安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会不会是遇难了?连他随从的消息都没有。”吴悠在李晔房中坐下,屋子里只有一床一椅,李晔让她坐了椅子,自己依窗而立。
“李靖安应该是被李冠书掳走,不过性命无虞,若是他真的已经遇难,以他随从的修为,应该能跑回来给我们报信,现在他的随从没来,应该是他正受制于人,所以他的随从也走不开。”
李晔分析着道,然后笑了笑,“当然,前提是他的随从找到了他不过,找不到的可能性很小,他们既然是一起来的,彼此应该有可以联系、感应对方的法器或符篆。”
吴悠点点头,忽然道:“今天在小湖边的战斗,我总觉得不同寻常,那些袭击者的实力并不强,他们袭击我们,可以给我们造成的折损很小,今天的袭击对他们而言,是一件注定不会有什么战果的事情,于大局更是没什么裨益,李冠书为何还要安排这个行动?难道就是为了掳走李靖安?杀了李芨,掳走李靖安,这又是为什么?”
李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让吴悠的随从,在屋外布置了隔绝偷听的结界,这才对吴悠道:“三清观有问题。”
接下来,李晔对吴悠说的话,事关鄠县之事异常的部分,跟李冠书和卫天河谈话内容,基本是一样的。
听完李晔的讲述,吴悠很是受到惊吓:“如此说来,三清观从一开始就有问题,那个方铮也有问题?!”
她还年轻,未经世事,实在难以想象,那个看着温润如玉,脸上时刻保持微笑的年轻道人,竟然是邪恶的一方。
李晔颔首道:“如果三清观是想借李冠书之事,败坏朝廷的名声,给皇朝吏治泼脏水,那么他们就会想尽办法把事态扩大,而宗室子弟的死,正好达到这种效果尤其是我。”
吴悠震惊道:“所以今天小湖的那些袭击者,根本就不是李冠书的人,而是三清观的人?!”
李晔点点头:“从结果上看,我们只死了一个李芨,按照我们方才的推测,这是三清观希望看到的,而不是李冠书。”
吴悠从椅子上跳起来,“三清观的人如此歹毒,那我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为何还不赶紧走?”
“三清观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不会再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是安全的。”李晔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刹那的闪烁,他很清楚,这句话对吴悠他们是适合的,但对他自己不见得适合。
李晔继续道:“先前我一直在想,李冠书栽赃三清观为反贼的事,已经被我们知晓,只要我们回到长安,他就死罪难逃,那么他该怎么办?把我们都杀光吗?这明显不可能。但是今日的小湖之战,很可能让李冠书看到了某种转机,所以他掳走李靖安,应该是有了解决问题的想法”
吴悠扬着小脸,双目茫然的看着李晔,这说明她脑子没有转过来,半响后,她选择干净利落的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晔正欲说话,吴悠的随从忽然在窗外道:“有人来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