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
顾怿正在倒茶,惊得手一停,道:“爷莫非是想替他们几个还债?”
段九良素来老实本分,也跟着埋怨了一声,“爷对他们,可真是掏心掏肺。”
顾长平轻声应了一句:“这里头,咱们家七爷欠得最多,你们忍心?”
段九良与顾怿默默对视。
好吧!
妻债夫还,天经地义。
“朝廷马上要疏通运河,疏通后贸易做起来,大有钱途可为。”
顾长平手指在账本上点点:“京城婚事办完,我会回临安府一趟,九良你跟我一道走,到时候好好商议一下。”
段九良纳闷,“爷如今怎么也钻钱眼里了?两年,我保证祁老头的债能还清。”
“二爷出嫁要不要银子?小怿娶媳妇要不要银子?你万一有相中的女人,要不要银子?”
顾长平深深吸了口气,“没办法,你家爷如今家大业大,担子重啊!”
顾怿:“……”
段九良:“……”
……
大婚前三日。
一条金陵府来的大船停在了通州码头,汪秦生带着妻儿来京喝喜酒。
同船的还有汪家二爷和靖若眉。
午后,钱三一由保定府赶回京中,回府匆匆与二老吃了顿团圆饭,便往顾府去。
推开书房,钱三一吓了一跳。
房里坐满了人,汪秦生,温卢愈,沈长庚,还有一个歪在榻上没个正形的高美人。
唯独不见顾长平。
“先生人呢?”
“这小子躲清闲去了!”
沈长庚不满的哼哼道:“留我们在这里为他忙上忙下。”
钱三一不敢多言,乖乖在美人身旁坐下。
“三一,你来得正好!”
温卢愈神色温淡:“大婚那事,你站哪头?”
钱三一一脸空白。
“兄弟,你面临选择。”
高美人不忍心见钱大人一副傻样,“我,秦生和你,于私是靖七的好友;于公,是先生的弟子。”
“所以呢?”钱三一还糊涂着。
汪秦生忙解释道:“所以,你是选择和靖七一道来迎亲,还是选择在顾府送亲?”
钱三一继续一脸空白:“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于……”
汪秦生:“迎亲就是抢亲,得不要脸;送亲就是先生的娘家人,文要作得了诗,武要打得过人,可不能轻易让靖家人得逞。”
“再说得直白些。”
高美人笑道:“抢亲得撒银子,送亲是得银子!”
“那还有什么可选的。”
钱三一噌的站起来,拍着胸脯道:“没个几百两,谁也别从我手里把先生抢过去,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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