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逃也似的上了马车。
这人今儿太不对劲了,靖宝道:“阿砚,你追上去问问清楚。”
“是!”
靖宝一边拿帕子擦汗,一边向身旁的汪秦生解释道:“我这表哥,混世魔王一个,常干些蠢事,连侯爷都拿他没办法。”
汪秦生不以为意,“这算什么,我有个堂哥天天在家炼丹药,还说自己是神仙下凡……”
远处,徐青山手往怀里一探,空空如也!
一个武将身上哪有帕子这么娘里娘气的玩意,但靖七那小子好像爱出汗,看来以后得备一个。
阿砚很快就回来了。
“爷,表少爷说他这两天留意了,楼外楼生意不错,让你安心读书。”
“就这事?”
“就这事!”
“这算什么急事?”靖宝哭笑不得。
汪秦生拍拍他的肩,“走吧,回斋舍歇一会,午后还有课呢!”
靖宝正要转身,却见树荫下站着一布衣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模样,正探头探脑的往国子监里瞧。
“阿砚,去问问她找谁,若是认识的,帮她带个讯儿。”
“是!”
“别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靖宝狐疑地看着汪秦生:“你认得?”
“当然认得,她是郭培乾的女儿。”
“郭培乾的女儿怎的这身打扮?”
“这事,说来话长。”
郭家祖籍山东,家里原本很有几分产业,可惜父亲早亡,家道中落。
到了郭培乾这里,连生计都难,靠着母亲和忠仆月娘没日没夜做绣活,才勉强维持生计。
月娘是郭家的家生子,打小就在郭培乾身边侍候,明着是主仆,实际上是个陪床小妾。
郭培乾进京考试的盘缠,都靠她一双巧手,一针一线赚出来。
郭培乾进京七个月,月娘生下一女叫巧儿,巧儿两岁的时候,郭母患了重病。
月娘侍候老的,照顾小的,什么苦什么罪都受了,三年后,她送走了郭母,去京里投奔郭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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