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靖宝吓得赶紧站起来,想道谢,嘴里还含东西,没法子,只得别别扭扭地冲祭酒大人鞠了个躬。
“青山可要用点酒?”顾长平突然开口道,“我听说你酒量极好!”
徐青山一愣,忙摇头:“谢先生,在学里,学生不敢贪杯。”
顾长平敛笑肃面,“江南的酒,偏柔,入口甘甜,后劲却大;关中的酒,偏硬,香气丰满醇厚,回味悠长;塞外的酒叫烧刀子,一口下去,就像刀子在你胃里划了一刀,疼得火辣辣。你喜欢喝哪一种?”
徐青山不想他有这么一问,想了想,道:“我喜欢喝关中的酒。”
“还是太软了点!”
众人还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顾长平笑眯眯地看着钱三一,“我手里有一百两银子,如何让他生出钱了?”
“问我吗?”
钱三一喝了口茶,道:“先生,生钱的法子多了去,最简单的一种,便是放利子钱。”
“你放过?”顾长平话峰一转。
“我……”
钱三一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半晌才羞愧地点了点头。
大秦律历明文规定,不允许私放利子钱。
顾长平曲指点了点桌面,“脑子不错。”
听先生夸他,钱三一顿时笑成一朵花,“我爹也是这么说我的!”
顾长平背手走到窗户前,看着外头的一轮明月,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靖宝和汪秦生面面相觑:他都没问我们!
“秦生?”
顾长平冷不丁喊,吓得汪秦生手忙脚乱站起来,还打翻了前面的茶盅,“先生?”
“读书不是要达到别人的高度,而是自己的高度,你的高度有七寸,那就照着七寸去读,多一寸都没必要。”
汪秦生感动的热泪盈眶,先生这是让他量力而行呢!
“靖生?”
“学生在。”
靖宝竖直了耳朵,想听听祭酒大人对她有什么箴言,哪知等了半晌,只听祭酒大人慢悠悠道:
“你把那两盘点心,都吃了罢!”
呵呵!
合着她在他眼里,就是个吃货吗?
靖宝直到回到斋舍,都还在耿耿于怀顾长平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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