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二来,那句“靖家的家主是我爹,我能替我爹作主”,让他咬牙切齿。
三来,这小子恩威并施,三言两语把势态控制住了,真是要胆量有胆量,有计谋有计谋。
这样的人,不能留,留下来是祸害!
二老爷扭头,看着缩在自个身后的儿子,一个歹毒的心思浮上来--
大房之所以能掌家,靠的就是这个小畜生,如果这个小畜生被那个独眼龙杀了呢?
陆氏只怕会哭死;
大哥那个废物点心根本不用考虑;
那个没进门的野畜生也不用怕,襁褓中的孩子,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
那么,靖家的家业,不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二房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有脱辞。
人不是他杀的,是蟊贼,里里外外都好交待。
至于自己和儿子怎么活命?
那些人不就是要钱要女人吗,他给!
靖二老爷微微闭了一下眼,心说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不管成不成,他都要为二房搏一搏。
靖二老爷悄悄退后几步,朝身后的侍卫耳语几句,侍卫脸上露出一抹不解,却被二老爷眼中狠厉吓了一跳。
他一咬牙,一跺脚,蹂身而上,长剑直扑向蟊贼。
阿砚余光看到,大喝一声--
“住手。”
可惜晚了。
那一剑“扑哧”一声,刺进小蟊贼的前胸,浓稠的血顺着剑身涌出来,一滴一滴落进泥里。
独眼龙瞬间暴怒,“我操你家姥姥的,兄弟们,给我杀,先杀那个叫七爷的。”
“杀!”
“杀!”
“杀!”
变化,就在一瞬间。
靖宝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一刀,就被阿砚一把拽到身后,侯府的两个侍卫首当其冲地迎出去。
阿蛮在一旁急得尖声大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和他们拼了啊,左右是个死,拼赢了,还有一条生路。”
庄稼汉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举着锄头,镰刀扑上去。
哪里是蒙面人的对手。
冲在前头的两个锄头、镰刀还没举起来呢,就被人劈成两半,后头的庄稼汉们吓得纷纷愣在当场。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靖宝忽然觉得脸上有东西,无意识地伸手一抹,抹了一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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