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进大牢,以宣平侯的个性,只怕会直接闯进皇宫告御状。
上回的事情,老皇帝虽没有一句重话怪罪下来,但石尚书心里清楚,皇帝是看在他一辈子忠心耿耿做奴才的份上。
事情有一,不可有二。
更何况他是知道自己儿子德行的。
“石大人,不如等刑部再往深里查一查,若真与他们有嫌疑,你再来拿人不迟!”
顾长平浅笑着话峰一转:“更何况死者为大,总不能一直让令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是啊,大人,先把令郎收敛回府吧!”
张长寿也在一旁苦劝,这没凭没据的就抓人,事情闹大,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算是递了把梯子过来。
石尚书哪怕心里恨不得将那二人抽筋扒皮下油锅,也不得不踩着梯子往下爬。
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阴森森的乜了靖宝一眼,压着怒火道:“张大人,你命人将这后院给我封看起来,明日天亮再来勘察一遍。”
“是!”
张长寿颔首,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衙役们立刻四下分散。
靖宝长松口气,朝顾长平一拜道:“谢先生为学生作主。”
顾长平瞧着她雪白颈子自领口嫩生生显出一截,喉结微滚了滚,语气不善道:“如此莽撞,离死也不会远了。”
靖宝错愕地看着他。
这话,是在说她吗?
……
靖宝回到斋舍,只觉得筋疲力尽,一头栽在床上。
汪秦生凑过去,“文若,不洗漱了?”
靖宝摇摇头,没力气了。
“衣服也不脱吗,我来帮你脱了!”
靖宝吓得赶紧挣扎坐起来,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睡。
汪秦生虽然有一肚子话要问,却又怕吵着高朝睡觉,只得吹灭烛火,上床睡觉。
靖宝放下帐帘,也懒得解开胸前那块白布,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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