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一凉,谢执洲抬起她的脸,眸色阴冷:“我碰不得你?”
他恶劣的态度让她压抑的情绪一点就破,孟成悦生气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谢执洲一把搂过她,声音发了狠:“我倒想问问你,这么逆来顺受有意思?”
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狂暴的心跳,她就像个没有灵魂任他摆布的木偶,可以凭他心情对她为所欲为。
想到刚才的难堪,她忍了忍:“谢执洲,你是想报复我吗?”
“是。”他答得干脆,一如三年前的她。
内心深处有什么破碎,孟成悦终于忍不住:“订婚的事是我不对,可那个时候你也有爷爷安排的结婚对象,谢家所有人都担心我破坏你的婚事,我就像个第三者!”
三年前所受的委屈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她对上他的眼睛:“为了掌权,你不也一样逆来顺受去应付爷爷应付凌家人吗?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我薄情寡义对不起你。”
积压在心底几年的委屈一泄而出:“我把爷爷和伯伯当亲人,你知道被亲人防着的滋味吗?就算我妈没有生病没逼我订婚,你觉得爷爷会同意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吗?”
她深吸一口气:“你是北城谢家大少爷,你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冲动胡闹,我不行。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因为做错一步就是沉痛代价我付不起。”
她抑制着哭腔,鼻音让原本温柔的嗓音变得沉闷:“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谢执洲,你凭什么欺负我。”
扣在她颈后的手指松了松,男人宽厚的手掌挪到她脑后,轻轻托住,将她按进怀里。
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个拥抱中释放,孟成悦咬着嘴唇低声啜泣。
像是要把十几年所有不为人知的委屈全部吐出来。
谢执洲紧紧抱着她,任她发泄。
她哭够了,把眼泪全擦在他衬衫上。
谢执洲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这样的答案,比她从小就讨厌他,以远离他为目标要让他舒心一百倍。
见她鼻尖通红,难得娇憨的可爱模样,他突然很想欺负,把她弄得多哭一会儿。
谢执洲忍住了这种变态的破坏欲,尽可能的保持镇定:“我怎么欺负你了?”
孟成悦仰头看了看他的嘴唇,垂下脑袋不理他。
头顶响起一阵低笑:“我以前亲你还亲的少了?这算哪门子欺负?”
孟成悦的声音嗡嗡的:“你轻薄我。”
谢执洲“啧”了声:“我怎么看着,你还挺喜欢被我轻薄?”
她立刻反驳:“你看错了!”
谢执洲托起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缓缓低头:“我让你亲回去。”
他嘴上这么说,扣在她脑后的手掌纹丝不动,动作根本就是准备用强的。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发出嗡鸣。
孟成悦如遇救星,怕他用强,示弱道:“你先让我接个电话。”
“哪个不长眼的。”谢执洲满脸不爽地放开她:“接。”
是小颖打来的,说司机已经过来了,在楼下等她。
孟成悦往后站了站,不动声色地跟这个危险的男人拉开距离,轻声说:“代言人的事,三天后给你答复。”她刻意跳过刚才那个话题。
“随意。”谢执洲也没再提,顺着她的话题:“但我还是建议你跟凌见鹿见一面,或许是我弄错了呢。”
“……”
孟成悦无语两秒,语气跟过去一样,带着超乎年龄的老成埋怨:“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你没证据还当着那么多人乱讲。”
谢执洲冷哼:“知道重要,还随便跟人订婚。”
孟成悦:“……不是在说凌见鹿吗,干嘛翻我旧账。”
谢执洲瞥向她:“撒泼的时候不是很有底气么,怎么这会儿又一脸心虚样。”
她刚才的样子很像泼妇吗……
孟成悦觉得很羞耻,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控制住情绪。现在回想起,突然觉得好矫情。
太丢脸了。
“我得走了。”
谢执洲嘴角上扬:“我也没留你过夜。”
“……”
这个人真是——
算了。
孟成悦转身。
“等会儿。”谢执洲把她扯回去,手指搭在她衬衫崩开那粒纽扣上。
他冷了脸:“胸大就别穿这种衣服。”
“!?……”
不是被他扯开的吗!
谢执洲:“孟成悦,你审美真的不行。”
孟成悦内心抓狂,表情平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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