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都没有什么娱乐,听听家族故事也不错啊。
连守正:……谁给我单纯的女儿灌输乱七八糟的东西?
连家兄弟:……自家妹妹的想像力好丰富,可爱!
沈京墨:……老婆懂的真多,好棒。
连翘大大方方的伸出手,“糖炒栗子冷掉就不好吃了,快给我。”
这世上能骗她的人不多,除非是她心甘情愿被骗。
沈京墨下意识的将食物递过去,连翘一颗颗的剥出来,香软糯糯的栗子,满口留香,满足的眯起眼睛,好幸福啊。
当然,如果有故事当佐料,那就更好了。
可惜,连守正不肯吐露半个字。
剥了皮的红薯送到她嘴边,热气腾腾的,香气勾人。
连翘没有抵住诱惑,轻轻咬了一口,只有一个字,甜!
沈京墨看着眉开眼笑的少女,嘴角微勾,只有这种时候,她才像个正常的女孩子,有种单纯的快乐。
“好吃吗?”
连翘用力点头,对美食的热爱全写在脸上,“嗯,特别香甜。”
连家人看着这一幕,心情很复杂。
杜衡忍不住吐槽,“我怎么感觉小妹对美食更感兴趣呢?沈京墨更像是个服侍公主的小侍卫。”
嗯,一定是脑补过头了。
连大少看了他们的日常相处,反而没有那么担心了。
谁哄谁,还不知道呢。
“只要小妹不吃亏就行。”
……
吃完东西,沈京墨硬是被连家人联手轰走了,防他跟防贼似的。
连守正将连翘叫到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连翘,爸爸跟你商量几件事。”
这小心又讨好的模样,让连翘莫名的心酸,“您说。”
连守正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女儿,却不知该怎么跟她沟通,儿子和女儿是不一样的。
儿子皮实,养的粗糙些没事,但软软娇娇的女儿可不行。
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慢慢摸索。
“第一件事,我暂时不能公开你的身份,希望你能理解,不是嫌你,而是为了保护你,我们家有几个仇人。”
连家树大招风,救了不少人,结了很多善缘,当然也坏了某些人的好事。
还有一些杏林败类,竞争对手,都不是省油的灯。
男孩子需要历练才能成长,才能挑起家族的重担,但女儿,天生娇弱,生存环境对她们更不易,还是开心轻松些吧。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想让她在父兄的羽翼下恣意任性的活着。
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但,他不知道连翘从来都不是温室的花朵,她不惧任何挑战。
“二哥是被谁所伤?”
连守正呆了呆,没想到她这么敏锐。
“警方不久之前抓到了行刺的人,审下来说是生意场上的对家指使的,但我不怎么相信。”
连二少是在机场出口遇袭的,毫不防备的被刺,对方一得手就钻进旁边的车子逃了,显然是筹划好的。
不过,连家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向各方施压,还拿钱悬赏。
这不,24小时内就将凶犯逮住了。
连翘心里一动,“现在市场确实挺乱,有些生意人不择手段,您怎么就这么肯定?”
连守正经历了无数风浪,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因为一查就查出来了,太过简单,好像事先安排好般。”
连翘明白了,“这是弄巧成拙了。”
连守正满眼的欣慰,“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慧,不过,你像你奶奶,她智慧过人,坚韧不拔,心智超群,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下,还能守住连家的基业,护着我们兄妹三人长大,她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
提起敬爱的母亲,他滔滔不绝,满口赞美之词。
“而你,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依旧出类拔萃,你的医术是自学的?”
连翘也不怕,落落大方的点头,“是,我过目不忘,还能举一反三。”
“我们连家的孩子都聪明,天赋异禀。”连守正一点都不怀疑,自家的三个儿子都非常出色,一个是科研大佬,是行业难得的人才。
一个是经商奇才,开的连锁餐馆不下百家。
一个是电影明星,一出道就拿了影帝的殊荣。
连家的孩子要么不做,要么做到顶尖,只能说,智商都非常高。
连翘自然是一口答应了,公不公开的不重要,那些领导家的孩子姓名都是保密的,这是一种惯例。
连守正见她没有一丝勉强,心中大慰,“第二件事,我想带你去京城。”
连翘抿了抿嘴,婉转的说道,“我要在大学教书,还有生意要经营。”
生意刚刚铺开,跟学校也谈妥了,怎么能说走就走。
连守正耐心的解释,“连翘,你很能干,我很高兴,但从长远来看,文凭是必须要有的,我给你安排一个学校,读个博士文凭出来……”
学历非常重要,只有多读书,才能开拓视野,将来走的更远。
只有那些见识浅薄的人才会说,不上学也能赚钱当大老板。
连翘嘴角抽了抽,“博士?”
一上来就是博士,真是吓死人了。
连守正早就替她盘算好了,“是中医类的,我来当你的导师,以后你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有他护着,总能让她的路走的平坦又安稳。
他的这番慈父心肠,连翘能感受到,心里一软。“可是,工厂这边离不了我。”
“我这里拨一个人过去帮忙,让你表哥表弟在一边盯着,赚钱只是小道。”连守正从来不在乎钱财,有名的医生还会缺钱吗?
“这些年你过的太辛苦,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快乐无忧的学生,好好享受校园生活,等学成了再出来教书,至于胡院长那边,我会跟他打声招呼。”
他给安排的很周全,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让乔美华经常跑来纠缠连翘,远远的隔离开。
那样的女人不配当连翘的妈妈。
连翘有些无奈,“我挺喜欢赚钱的过程。”
会让她得到满足感。
连守正好言好语的跟她商量,“在保证完成学业的基础上,我不反对。”
嗯,忙碌些也好,没有时间谈恋爱了。
连翘略一沉吟,“我希望保有独立的空间。”
连守正有些伤心,“不想跟我住?”
连翘笑的甜甜的,“也不是,有时想一个人待着,有个只属于自己的地方。”
连守正琢磨了半响,这是没有安全感吗?还是怕跟他们住,会不自在?
罢了,先磨合磨合,时间长了就好了。
“周未必须回家住。”
他无原则的纵容让连翘很开心,眉眼弯弯,“好。”
看着她的笑脸,连守正心底升起一丝满足,余地只想守护着她的笑脸,让她无忧无虑的,弥补前半生的遗憾。
“孩子,我真的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通透,坚强,又勇敢,你是我的骄傲。”
连翘心口烫烫的,如冬天喝了一大碗姜汤,“我还什么都没做。”
连守正摸摸她的脑袋,“你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连翘的眼眶一热,“爸爸。”
“哎。”连守正大喜过望,“你终于肯叫爸爸了,爸爸真高兴。”
这边父女温情脉脉,另一边乔美华愁云密布,守在警局苦苦哀求,求放了乔一莲。
那怎么可能?人证物证俱在,这案子钉实了,又恰逢严打,估计要坐个十年八年的牢。
乔美华又见不到收押的乔一莲,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却求助无门,只好到处找连翘。
她去了学校,去了连家大宅,还去了医院,但一无所获,没有找着人。
她实在没办法,只好跑去医院堵连守正,跪在他面前,只求他大发慈悲帮着说说情,让警方将人放了。
连守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涕泪齐下的女人,憔悴而又苍老,明明比他年纪小十几岁,却看着比他年纪还大。
但,他一点都不同情,只有满满的厌恶。
“乔一莲犯了什么罪?你真的知道吗?指使人将连翘引出学校,意图杀害!身为一个父亲,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你怎么还敢来求我?”
而身为母亲,居然为一个伤害她女儿的罪犯求情,她这是疯了吗?
乔美华永远是我不听,我不听,我养女就是最棒的,不接受异议。
“这都是误会,一莲不是那样的人,她还给二少爷输了好多好多血,拼死救了二少爷一命,你就看在这份上,救救她吧。”
如今否认了乔一莲,就等于否认了她的前半生。
她连亲生女儿都离了心,岂肯再跟养女离心?
连守正眼神一冷,“我们给钱了,银货两清,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她,那就进去陪她吧。”
输了血就成了救命恩人,想要挟连家?真是痴心妄想。
若是心正不求回报的,连家自然会给一份好前程。
但,这摆明了算计,真当连家好说话?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时医院做了总动员,不光是医院护士,连病人家属都闻讯过来。
验血型时合格的有五个人,医生的意思是每个人输一点,对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乔一莲抢在最前面,还非要一个人包揽下来,不顾护士的阻止,哭着喊着坚持要输。
不让输,还哭哭啼啼的,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负她,别人能怎么办呢?
乔一莲真的不知道输这么多血意味着什么吗?
不,她知道,她好歹学了一段时间的医学,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护士也一再的提醒,会有休克的危险。
但她就是不听,明知危险,还要输这么多血,她是看到了风险背后的富贵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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