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考的是律法、算术、孝经论,最后还有一道诗赋。律法不用说了,就是对当朝律法的背诵以及理解,宋存早已把这个朝代的律法背诵下来,难不到他。
算术考的都是《九章算术》、《周髀算经》里的内容,三道题,一道考的是勾股定理,一道比例分配问题,还有一道盈亏问题,这对他来说是最简单的,即便如此,也防备出错,审题过后,他在草稿纸上演算完,方才誊抄在卷子上。
至于孝经论,也就是截取了《孝经》里的一段文字让考生写一篇文章出来。
关于孝,虽然他有不同理解,可他不能按照心中真实想法写出来,古人对孝比较敏感,孝大于天,孝顺就是孝顺,但凡你要表现出一点不顺的意思,这科举也不用继续考了。
当然,即便不能按照心中真实所想写出来,那么写一篇讨巧,符合古人孝道思想的文章,他也是能写出来的。
宋存写完诗,第二场全部的卷子就做完啦,还没到交卷时间,他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前面那位六十多岁的考生,见他面颊通红,挝耳挠腮,着急的在草稿纸上写了改,改了写,却怎么也写不对。
不止是那位老人,有好几位考生在草稿画了又画,左看右看,急的满头大汗,找不出答案,显然被那算术题难住了。
交卷时间一到,即便还有题目没做完,也只能交卷。交了卷之后,一群考生唉声连连,全都嚷嚷怎么考那么多算学题,他们根本没怎么学算学,这回完了。
宋存挺替他们惋惜,以前的乡试算学题量并不大,上回乡试没有哪个省考算学,很多秀才把大多精力用在了四书五经上,就算学了算学,也是囫囵吞枣,根本没弄明白。
就是国子监很多学生也是如此,没成想这回竟然连着考了三道算学,可不就在这上面栽了跟头。当然朝廷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考算学,想来是需要这么方面的官员?
第三场考的策论,五道题,策论相对来说难度较大,考的基本上都是对时事政治的见解。
第一道题就是“胡杨外重内轻,西元外轻内重各有得论。”这道题考的是对权力的分配,问考生本朝该以哪种国策治国,该以哪种国策治国,其实皇帝大臣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却还是选择出这种题目。
想来是想看看学生们都是怎么想的。
宋存叹息,题目考的比较敏感,也是一道需要谨慎答题的题。乡试就考的这么激进,可想而知会试、殿试又该如何难考。
宋存收回心思,继续看题,很多朝代的君王都喜欢加强中央集权,宋存相信本朝的帝王私心里肯定也是这样的想法,他看了邸抄,从当今皇上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至于一些藩王官员将领肯定是喜欢外轻内重的,当然看出来也不能写出来。
帝王与群臣的私心如何暂且不提,宋存身为一个考生,要答这道题,偏重哪一方都是错误的,皇帝和考官也不是那么好讨好的,不然就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何况皇帝未必喜欢一个没有主见,只会溜须拍马的臣子。
主考官出题肯定也不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考生真的写内轻外重,哪怕写中了考官的心思,也得完蛋。至于考生怎么答题,就要看自己水平了。
宋存想到了苏轼的《上神宗皇帝书》,轻重相权,朝廷与地方相互制约,赋予权力的轻重相互平衡。虽然很难做到,但这是古代政治家们的追求。
他觉得两方都不讨好,两方也都得顾及到,只要从轻重相权来写,就不会错,想到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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