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寒真君道:“师尊……他们冤枉徒儿,他们合起伙来欺负徒儿,当然会给徒儿编造莫须有的罪名。”
那赵姓弟子看她这样,更是恨得牙痒,无奈,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如何反驳云如烟。
想来,渡寒真君给人的压迫太大,赵姓弟子能鼓起勇气指责云如烟已经极不容易。
眼见着渡寒真君要让他们去思过崖待三年,云月玺在一旁冷冷开口:“是不是冤枉,难道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所有人都朝她望过来,云月玺不慌不忙道:“如果云师姐和你们一起欺负过别人,你们就没有物证人证吗?若有,则带上来分说,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
她说完,向渡寒真君抱拳:“弟子实在不忍见师姐被诬蔑,故忍不住同他们辩白,不许他们败坏师姐的名誉。”
是吗?渡寒真君没从她的眼里看出半点对云如烟的维护。
云如烟更是脸色奇差,云月玺分明是在给那些人递点子。
果然,赵姓弟子立时顺杆爬,道:“弟子当然有证据!这些日子,云如烟为了讨好我们,和我们一起去欺负别人,她不只把她的灵石丹药都给我们,当然,师尊师叔们可能觉得是弟子逼迫云如烟,但是,云如烟亲手为弟子绣了手帕,我们每人都有一条。”
说着,他们把云如烟绣的帕子从怀中拿出来,云如烟绣的东西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了心做的。她这些天为了讨好这些弟子,可谓是煞费苦心。
那些站立着的师尊们看了都不禁在心里鄙夷,只是他们老成持重,不好当着渡寒真君的面表现出来,这女弟子,看起来斯斯文文,怎么背地里做这种事情?
她宁愿讨好别的弟子也要去欺负人?
这还不够呢,赵姓弟子道:“而且,我们今日才欺负了一个外门弟子,是个跛脚的男修。这男修是云如烟告诉我们的,她说那个男修走路姿势非常可笑,明明跛脚还修仙,她说她已经教训了那男修一顿,才请我们再去找那男修。”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
这些话,很难想象是云如烟嘴里说出来的。
很快,那男修就到了。
那男修是个外门弟子,云如烟选他来欺负,便是看中他修为低微、没有背景,他才练气四五层,就已经四十多岁了,半只脚踏入棺材里,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然而,也正因此,那男修才敢畅所欲言,而不惧怕渡寒真君的威势。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便是如此。
那男修道:“当时,确实是这位云师姐先说弟子丑陋跛脚,她给弟子施了定身术,使得弟子待在原地不动,再去请其余师兄来奚落弟子。回禀诸位内门仙师,弟子虽跛脚,但从踏入仙门那刻起,不曾有一丝懈怠。弟子也不敢指责几位师兄师姐如何,只能怪弟子天生残疾,碍了众位的眼。”
赵姓弟子马上道:“几位师叔师伯、师尊,你们听到了,分明是云如烟和我们同流合污,凭什么只罚我们,还罚得那么重?难道她就没错吗?”
铁证面前,饶是渡寒真君也不好太维护云如烟。
他冷冷道:“既然如此,思过崖一年便罢了。至于本尊之徒,本尊会亲自教训。”
渡寒真君向来霸道护短,众人都习惯了。
只是,这事一出,纵然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更鄙夷云如烟。
云如烟等所有人走了,才流着泪对渡寒真君道:“师尊……弟子也是没办法,弟子不欺负别人,就不能融入他们,他们不欺负别人就会欺负弟子的。”
她抹着眼泪:“师尊知道,弟子只会些清心咒,熬点清粥小菜……哪里打得赢他们。”
如果说渡寒真君方才还对云如烟的行为颇有微词,听到这句话后,便什么想法都没了。
那日他入魔濒死,是云如烟的清心咒把他从魔道边缘拉回来……
渡寒真君道:“蝼蚁罢了,你不必解释。”
他再转头看向云月玺:“至于你,去思过崖三天,需要本尊说理由吗?”
云月玺分明是故意害如烟,渡寒真君怎会不知?
云月玺道:“不必,徒儿明日便去。”
这渡寒真君明知云如烟做了坏事,却仍会维护云如烟,反而处罚使得云如烟被揭穿真面目的她,这样的态度,便说明他不会被任何言语动摇心神。
他是铁了心要护云如烟。
云月玺行礼后转身离去,她不再管身后的云如烟和云月玺如何师徒情深,反正,一直以来就是这样。
渡寒真君的心是偏的。他疼爱云如烟,便把云月玺当草芥,但是因着师尊的身份,渡寒真君从不会反省自己。
今日是七日之期,云月玺出门后便下山去找龙女。
她去和龙女相见的老地方,屋内摆设俨然,却没有龙女的踪迹。
云月玺右臂微烫,龙息有所反应。几乎是瞬间,她便朝着龙息指引之地前去。
她担忧龙女人生地不熟出事。
云月玺前往龙息所指之地,同时立刻用袁别堂主教自己的隐息术,想也知道,如果龙女遇到了麻烦,对方的修为定而极高,云月玺不能轻易泄露踪迹。
但她也不能不管龙女,云月玺准备搏一搏,看能否靠袁别堂主的身法救出龙女。
她小心翼翼地躲藏在一棵树上,看着远处的人打斗。
一个身穿黑袍浑身魔气,是魔修。一个则是容色精绝、似乎映照得天下山峦花草都没了颜色的男修。
这男修同样眼神清冷孤傲,他的修为高到云月玺完全看不透,同时,一步一杀,看似随意挥出的灵力都能精准挡住魔修的退路。
魔修左支右绌,他却如闲庭信步。
这男修和龙女太像了,云月玺看向他的腰间,他没佩剑,和人打斗也没用剑,而龙女却是个剑修。
看来,这人应该也是另一条龙。
云月玺对其他的龙没兴趣,反而害怕惹祸上身,趁着他们缠斗,悄悄离开。
她离开之后,褚昭一指点在魔修额头上,金龙的混正灵力涌入魔修身体,魔修当即哀嚎不休,被其余凭空冒出来的二名老者拿仙绳捆上。
一名老者道:“少主,这次您怎么不用剑?”
褚昭看着云月玺远走的方向,道:“不想用。”
他道:“我还有事,你们先离开。”
说完,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一名老者道:“少主最近好像风风火火的,要不是他是少主,我都要以为他要恋爱了。”
在他们心中,褚昭和恋爱两个字没什么关系,硬扯都扯不到一块儿去。
另一名老者连声附和,没有一个人想到褚昭究竟在干什么。
云月玺找不到龙女,非常担忧,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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