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更有“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韩文山如遭雷击,几乎不敢相信柳若颜连情诗也抄。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也暗暗惊奇,见过抄袭剽窃为名为利的,没料到柳若颜连情诗都抄。
这得多不要脸才能干出来这个事儿。
曾经朝柳若颜说亲的人家,都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亏没答应,否则这样的女子进了家门,不知道惹出多大的祸事。
所有人都鄙夷柳若颜,不,已经不只是鄙夷了。
他们的眼里掺杂了实质性的厌恶,已经不想再和柳若颜站在同一个房间。
柳若颜身子晃了晃,但是,此刻她居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抄袭被揭穿了……她的风光就要过去了,现在再求饶也没用,只会平添笑料。
事情尘埃落定后,柳若颜便不想再给人增添谈资,她风光时可笑的张狂得意,诡辩时的咄咄逼人,求情时的楚楚可怜,都从她脸上消失。
她在等待着下一个起复的机会,柳若颜倔强地不让酸涩的眼流泪。
她只是恰好运气不好,下一次,她会更加仔细小心。
燕昭道:“事情水落石出,依照我朝规矩,在她面上刺黥刑,明年开春发配充军三年,在此期间,禁止她出城。”
燕昭立刻下达命令,柳若颜心底更讽刺,这个太子殿下,是真的没有一点喜欢她。
她之前因为几杯茶,就错误认为燕昭喜欢她,简直错得离谱,想想也是,这个世界那么现实,她只靠着特立独行,就想得到别人的青睐,怎么会成功?
柳若颜心中闪过一丝暗芒。
她低头,克制着颤声:“太子殿下,黥刑是?”
昔年有文人科考作弊,陛下命人施加黥刑,在他脸上写了一个抄字,再发配充军。
柳若颜听到这句话时,心中再想淡定,也实在忍不住了。
那样,就相当于把她的罪行刻在脸上,别人一见她都会嘲笑她,她再也没了翻身的可能。
柳若颜颤抖着跪下去:“求太子殿下饶恕民女这一回,其余什么刑罚都好,不要是黥刑。”
她长得也算清秀,这样哀求更是楚楚可怜,别有一番风味。
可惜燕昭丝毫不为所动,道:“拉她下去。”
在柳若颜以为她彻底无望之际,云时青沉默着站了出来,道:“太子殿下,此女所作所为罄竹难书,但罪不至死,若殿下在她面上刻字,只怕她会轻生,殿下可否网开一面?”、
燕昭道:“法不容情,若她自戕,便问问她的父母亲族可愿意。”、
柳若颜还没完成三年充军,如果自杀,会被认为以死来藐视天威,祸及父族。
云时青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尚书则也出来,跪下去,见父兄都下跪,云月玺也只能跟着跪下去。
云尚书如今对柳若颜,已经彻底没了好感,他为人正直,最恨品行不端者。
但是,云尚书、云时青都是天生的好人,若他们自私一点,前世的柳若颜也不会成功踩着云府往上爬。
云尚书如今来求情,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故友,这是他尽的最后一点心。之后柳若颜被罚充军,那都是她该承受的,云尚书绝不会替她求情。
现在,云尚书道:“此女之父乃柳元,曾于治水时丧生,其母也同去。太子殿下,微臣……”
“够了。”燕昭有些许不耐,说话毫不留情,“若云尚书少替别人想些,也不会如今只官拜尚书。”
他本来是丞相之才。
话虽如此,燕昭一向体恤为国尽忠者,柳若颜既是柳元之女,这点面子,他乐意给,但绝不会退让到他的原则外。
燕昭道:“改黥刑于身体,其余照旧。”
他好好来赴宴,碰上这么档子糟心事儿,直接起身:“孤乏了,生辰宴继续,李张二人揭发有赏,明日自有奖赏到。”
燕昭在一众侍卫的保护下离开,柳若颜也被带了下去。
整个生辰宴,基本被柳若颜破坏个干净,在尴尬的气氛中继续。
云月玺回了云府后,听琴双眼放光:“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一直不着急?”
云月玺朝她一笑:“久走夜路,总会见鬼。”
她没正面回答听琴的问题。
云月玺来自修真界,修真的漫长岁月中,她看过许多书籍,也收录了许多书在识海中。柳若颜所在时空的书籍,云月玺也恰好看过,收在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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