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接过那杯酒,递给冷慕寒。这桂花酿的香气很重,她实在尝不出里面加了什么,不然也不至于非要给大夫来尝才行。
冷慕寒看着眼前的酒,脑子里联想到刚才那婆子惊惧的模样,心里动摇,一时间不知该信谁的。
深宅大院,腌臜事成千上万,又牵扯皇族,更是真假难辨。
正犹豫间,一只素手伸来,冷慕寒一抬眼便撞进女子坦荡清澈的眼眸中。
仰头喝酒,一滴不剩。
苏林晚边擦嘴,边勾手示意玉竹再来一杯。
“冷公子,这样可以了吧。你赶紧的,再墨迹会儿,肃王该殡天了。”
华妍深深吸了口气,斜睨着还跪在地上的婆子,大为光火,低声恼火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
“对啊,奴婢我明明已经安排人把酒换了,还是县主帮忙盯着退出来的。”
“蠢货,咱们的人有什么好盯的!”
主仆二人窸窸窣窣的不敢再多说,生怕被其他人听了去。
好好的一出戏,毁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希望他们没有法子解。
冷慕寒顾不上回味她的举止,赶紧将酒送入口中,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舌尖,细细品尝,认真鉴别。
再睁开眼,冷慕寒的脸色变的极差,眼神里迸出一股寒意。这女子说的对,再耽搁点儿,顾言绝真的该没命了。
“是血。”
苏林晚一怔,有些不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冷慕寒郑重:
“我说这酒里的毒是血。对别人来说的确不是问题,可是肃王殿下情况特殊,这血就是最要命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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