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小姐之令。”林守溪说。
“哼,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大小姐!”
小禾的话语中透着些委屈。
林守溪想安慰两句,小禾却自顾自走开,说:
“本小姐要沐浴更衣。”
“需要服侍么?”林守溪问。
“你有胆子的话可以进来呀。”小禾倒也不拒,只是眯起眼,杀意盎然。
玩笑只是风趣,林守溪自负正人君子,自是不会擅闯姑娘的香闺的,他老老实实在外面守着,直到轻微的撩水声消失,小禾穿着黑色的单衣走出。
黑色的单衣内衬犹似劲装,将少女初成的身段熨帖姣好,稚嫩清美间带着英气。
她看着林守溪,摇头叹息,似是对他的胆小失望。
林守溪半点不后悔,他知道若自己真闯进去,恐怕现在已体无完肤了。
洗完了澡,小禾心情好了不少,她也大度,对林守溪方才的无礼行为只字不提,既往不咎。
“好了,进来服侍我吧。”小禾说。
“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理。”林守溪说。
“少废话,进来。”小禾颇为骄横。
林守溪被迫跟了进去。
“我能服侍你什么?”林守溪问。
小禾也很苦恼,她环视四周,书桌摆得整整齐齐,地板擦得干干净净,屋内无半点灰尘,她也沐浴完毕,万物似皆一派新气。
“你……”
小禾咬着指尖想了想,最后决定道:“来给我梳头。”
小禾赤着足走到梳妆镜前,少女脚步微错,肩膀却是端得平稳,轻拧的腰肢透着豆蔻少女独有的娇柔,也带着不符合她年龄的魅惑气质。
她在镜前坐下,磨圆的铜镜映出清艳无方的脸。
林守溪走到她的身后,撩起她依旧有些湿漉漉的发,接过她递来的木梳。
梳齿没入发间,似陷入了一片雪白的光瀑里。
小禾的雪发太过柔顺,这是优点,却也让梳发的过程少了许多与发丝博弈纠缠的乐趣。
她几乎没有一缕打结的发丝,梳齿自上而下掠着,轻柔顺逸。
小禾不说话,只是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微微茫然。
梳发完毕,小禾让他为自己穿衣。
她准备的衣裳依旧是类似袆衣的广袖礼服,雍容贵气。
里面是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外面罩的是褒博大气的礼服,小禾这般穿搭,是为了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中去。
她张开双臂。
林守溪有些笨拙地将衣裳套在她身上。
“你晾衣服呢。”小禾不悦。
“那你不能配合一些?”林守溪反问。
“你……”小禾轻哼,“算了,念你第一次,先饶了你。”
小禾自己理了理衣裳。
林守溪为她束上衣带。
束衣带时,他才真切地感受到,少女的腰肢有多细。正是这柔软纤细的腰肢,为秀挺的玉背与圆挺的臀儿渡出了超越年龄的曼妙曲线。固定玉带时,小禾的脚不自觉地踮起些,又轻轻落下。
她虽凹出了一副大小姐的骄纵模样,却并不习惯被服侍。
系完腰带后是衣襟间的丝线,他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地将其拈起,交叠,打了个蝴蝶结,系上,收紧。
整个过程,他没有触碰到任何敏感之处,可谓将君子之风践行到底了。
系完蝴蝶结,他松了口气。
原来被人服侍是这么累的事情啊……小禾也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辛苦你了。”小禾的语气软了下来,“你……退下吧,我要睡觉了。”
“不用继续服侍了么?”林守溪多问了一句。
小禾立刻觉得,自己的温柔是个错误,“谁要你侍寝呀,出去!”
林守溪被轰了出去。
出去之前,小禾还是面容冷淡地从墙上取下了一把剑,扔给了他:“拿着防身。”
这是大公子的剑。
林守溪正好缺把剑,他接过剑,背在背上,道了声晚安后掩门离去。
封印已除,他身子尚有些虚弱,境界却已重回巅峰。
林守溪没有回房睡觉,他去见了纪落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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