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
犹记得,后世有一位名臣,他叫过曾国藩,他就曾写过一篇非常类似的声讨檄文……
抄点?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
那叫借鉴!
曾国藩,这位老大人可不简单,他八岁时就开读四书五经,二十七岁就高中了进士,绝对的才高八斗。其武功方面的建树更是卓越,同时,他也是历史上极少数被追谥为‘文正’的朝廷重臣。
记忆里,他那篇声讨檄文写得是慷慨激昂,声色俱厉,自己虽不能全部背诵,但也能回忆出个大概来。
最最重要的是,那篇文章对于太平天国不尊孔子的言论进行了严厉的批判,这种论调很符合用在现下,有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气势!
于是,凝神聚气,悬笔而落,写道:
为传檄事:逆贼拜帝教称乱以来,于今有一年矣,荼毒生灵……士不能诵孔子之经,而别有所谓上帝之说……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
齐誉落笔有神,整篇檄文一气呵成,写得是跌宕起伏,波澜壮阔。
落笔之后,就直接瘫在了那里。
……
终于,贡院的锣声敲响了。
是的,乡试结束了。
有小吏走过来打开了门锁,然后就对卷纸封卷糊名。
“好了,你可以走了。”
“多谢。”
齐誉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贡院的大门,然后瘫坐在路边的一块青石上。
无独有偶,还有几位才一出来就栽倒了,似乎也病的不清。
……
“唉……”
叹息声此起彼伏。
大多数人都是愁眉紧锁,显然都是被重开海禁的策论题给难住了,此外还有那篇始料未及的声讨檄文。
霎然,却见殷俊昂首挺胸地走了过来,他神色如常,似乎发挥的很不错。
一瞥,见齐誉蹲在路边不动,便诧异道:“村夫,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齐誉闻声抬起头来,见是他,便道:“染了风寒而已。”随后,又问了一句:“白面首,你考得如何?”
殷俊嘴角一笑,道:“按照你的话来说,我这场属于是超发挥。”
切!看把你给嘚瑟的。
齐誉没心情和他斗嘴,轻轻一叹,道:“这一场,我却是即兴发挥,福祸难料呀!”
殷俊呶呶嘴,心道:这篇檄文来的这么突然,谁不是即兴发挥?
“来,我扶你起来!对了……咱先说好了,可不许再动手动脚的了?”
什么意思?
噢……知道了,呵呵,还记得挨揍的那事呢?
见他的素手伸了过来,齐誉扬手抓住,道:“你慢点拉,我现在头晕的厉害。”话音才落,就感觉双腿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呃……
路经的考生见状全都是一愣:咦?两个大男人怎么搂在一起了?
断袖之癖?
他们看了看殷俊玉脂般的白脸后,全都露出了恍然之色。
尴尬
就在这时,戚景也从考场里走出来了,第一眼就看见了双目紧闭的齐誉,心中头倏然一惊。
他也不废话,直接从殷俊怀里接过来齐誉,然后往肩上一扛,就大步流星地跑去了。
殷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居然泛起了些许的担忧。
咦?齐誉病倒了,自己不应试高兴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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