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孺子可教也!”孟岚山重新露出了和煦地微笑,又道:“实不相瞒,老夫的长子现为大理寺的寺丞,他想送一位贵人贺礼。所以,我就想让你绘一幅好画,为礼物锦上添花。……嗯,我出一百两银子,也算是对你的报酬。”
一百两?
齐誉感觉自己的血压急剧上升。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横财,一惊一乍,都快把自己搞晕了。
“先生帮了我,我自当回报,这报酬绝不敢要。”
“这是两码事!我救你是因为惜才,而你帮我属于是手艺,这点钱你收下便是。你若真能画出好的作品,对我的家族也有好处。”
说罢,孟岚山便摆了摆手,命管家送上现银,却丝毫不理会齐誉的迟疑。
这白花花的银元宝,看起来真是诱人啊!
但是,还是不敢要。
“呃……晚生现在正面临府考,实在挤不出时间来绘画!”
“无妨,那就等你考试过后再画不迟。”
齐誉谨慎道:“……不知这幅画有什么要求?”
孟岚山想了想,道:“至于要求,不能太过庸俗,最好能够体现出我朝的锦绣河山。”
河山画?
从古至今,擅画河山的巨匠不知凡几,名家大作更是多不胜数,自己虽然擅长彩绘,但单凭造诣上来讲,还差得很多,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还有就是,孟岚山不仅博学,还深谙画道,他的要求绝不一般。
除非能够另辟蹊径,否则实难做到出彩。
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即使能力做不到,也不能不尽力一试呀。
“你现在要参加府考?”孟岚山自言自语了几句,又道:“也罢,既然你我逢缘至此,那我就指点你一二吧。”
齐誉闻言大喜,急忙起身致谢。
“决定考试成绩的因素有许多,除了自身的学识之外还有外因一说。比方说,主考官的评判理念以及答题的技巧等等。”
对于这些,齐誉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请先生赐教。”
“嗯,默写之类的题目自不必说,考得都是些记忆力而已,但杂文和策论不同,不仅要摆明立场,还要论点鲜明,否则,就算不得是好文章……”
齐誉全神贯注地聆听,生怕漏掉其中一字,这些学问是书本上学不到的,更不是严夫子那种乡下秀才所能教授到的。
弥足珍贵。
“至于考官的理念……知府赵明玉乃是商贾之后,他年轻时曾因有商家的背景而受到过排挤,这也造成了他在施政上的偏激。他这个人重商重利,作风更是凌厉果断。”
“晚生……明白了。”
……
这种指点,比那一百两银子还要珍贵。
说完了这些,孟岚山便轻轻端了端茶杯,齐誉忙致谢告退。
离开孟府时已是中午,齐誉在路边摊上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准备返回寓馆。
此行可谓收获巨丰,不仅得到了大儒的指点,还赚到了一百两银子。
就如二舅说得那样,和文竹先生这等人结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看来真是如此。
突然,耳边忽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殷大哥,你瞧他那得意的样子,还以为是捡到宝了呢?”
“原来是齐誉呀,小人得志而已!”
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
齐誉忍着牙酸回头去看,却见是叉腰的柳锦程和手摇折扇的殷俊。
当下,他两个正从客栈中走出并和自己擦肩而过,正往北去。
齐誉看着路径实况,讽道:“一条鸾凤往南飞,两只烤鸭朝北走。”
烤鸭?
殷俊的笑容僵了僵,摇着折扇哼道:“我没心思和你拌嘴,咱说正事。县试时是我运气不好,让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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