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忙,就不挽留你了。”
“且慢!”
“何事?”
“哦,听说齐兄习得一手妙笔丹青,殷某想请教一二。”殷俊笑了笑,又补充道:“在下也有着绘画的爱好。”
“抱歉,我已经封笔了!”
“哦,咱们只交流心得如何?”
说得那么亲切,咱们很熟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贼!
“不好意思,最近我正忙于功课,没有时间探讨杂学。”齐誉断然拒绝。
“哦,齐兄真是用功。”殷俊讪讪一笑:“快到年了,我就顺便问个安吧,齐老太太可好?”
“有劳挂念,家母安好。”
“嫂夫人可好?”
“有劳挂念……咦?”齐誉一怔,冷脸道:“你什么意思?”
殷俊笑道:“礼貌问安而已,齐兄以为是什么?”
“哼,我娘子很好,非常好。”
“噢,傻人有傻福啊!”
什么意思……
齐誉的脸绿了绿,显得有点不正常。
“阁下还有……”
殷俊呵呵一笑,打断他道:“我听说嫂夫人目前还无子嗣,不知是何缘故?”
这是在暗指自己吗?
过份了!
“阁下还请自重!我还要忙,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又是一道逐客令下达,但殷俊依旧纹丝未动。
脸皮真厚!
“阁下还有什么想说的?”齐誉不耐烦道。
殷俊一叹:“我是真没想到,她竟然嫁到这种贫寒之家,舍美玉而求顽石,不是蠢又是什么?”
这句话有明显的弦外之音,最明显就是在讽刺自家贫穷。
莫生气,不理他就是了!
齐誉正要关门,却听他又道:“一个穷人家而已……”
“而已?贫寒怎么了,还不照样能过日子?我告诉你,乡下人能进能退,读书有志破万卷,置锥无地可躬耕,过得比你们舒坦。”
家有几亩薄田,读书不行咱就种地,你们城里人呢?有地种吗?
馋死你们!
殷俊哂笑道:“你说错了,我听说却不一样,乡下人读书都很不容易,省吃俭用舍不得花钱。有句诗说,劝君莫将油菜炒,留于儿孙夜读书,这才是真正的寒门子弟吧。”
齐誉哼了哼,负手道:“兄台似乎对穷苦人家有些错误的认识呀!岂不闻,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连我朝的开国皇帝也只是个放牛娃的出身。这就是:寒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明白了没?”
殷俊一怔:“听你的意思,莫非也是想谋个功名身?”
“当然!哪个读书人不想入仕?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我齐誉也不例外!”
“好志气!不过,在下有一句良言相劝,你不妨听听,科举之路耗费巨大,绝不是你这等家境所能负担得起的。”
“你看走眼了,本公子并不差钱,殷兄还是收起你的优越感吧!”齐誉淡淡道。
“那好,我年后时也会参加县试,咱们不如比比高低,嗯……希望你不要被我落下太多。”
齐誉反而笑了:“我当你是举人老爷呢,原来也是一介白身呀,比就比,还怕了你不成?”
“好!考场上见,殷某告辞。”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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