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祁飞被自己勒令下去休息了,顿时只得做罢。
“小公爷安!”
祁世臻走在府中青石路上,寻着香味前往膳房,一路上,侍卫丫鬟纷纷朝她见礼。
……
辉煌大气的皇宫中,此时夜幕降临,星河满天,黑夜笼罩着整片大地。
皇宫中处处点缀得光芒四射,正在这时,御书房中,皇帝自打下午见过大理寺卿展南舟之后,就一个独自坐在此处。
仁景帝咬牙切齿道:“可别叫朕知道是谁的手笔!”
眼底怒气冲冲,越想越不顺的帝王,又是随手将龙案上的折子扔在地上——那是下午镇国公祁耿命人呈进宫中的折子。
其间洋洋洒洒写了一篇,但通篇只有两个重点,一是捉拿真凶,严惩不贷;二是儿子受惊,需要安抚!
这要是祁世臻知道了,非得拍案叫绝!她老爹这行为,不是管皇上要精神损失费呢嘛!
御书房中四下无人,除去隐藏在黑暗中的暗卫外,此时偌大的宫殿中,只有一身龙袍的仁景帝端坐其间。
仁景帝一腔怒气无处使,心中想法万千,排在最前的,绝对是想叫今日那幕后之人千刀万剐。
你说你去刺杀,就不知道多派点人手,多准备点周密的计划嘛?眼下好了,不仅人祁世臻没事,派去的人还反倒被人活捉了,现下这件事就成为了祁耿那竖子的借口。
一想到祁耿呈上来的折子,仁景帝就觉得怒火冲天。
最后,仁景帝还是开了尊口,唤来了内廷总管李德佺。
“李德佺,给朕滚进来!”
怒意下的仁景帝,可不好相处。殿外的李总管闻言,急急忙忙便进了殿中。
“老奴见过皇上!”李德佺知皇帝不快,不敢去看皇帝脸色。
“听朕旨意,今日祁世臻遭遇刺杀,索性生命无虞,朕念其年幼,又受了惊,特裳何首乌三只……黄金百两、玉如意一对、绫罗绸缎若干……”
仁景帝洋洋洒洒念了一通。但是其中价值还算过得去的也就是前头说到的药材罢了。
当然,要是祁世臻,肯定是来者不拒的,毕竟是用“生命”换来的嘛,不要白不要。
“行了。”
“喏!”李德佺听完皇帝谕旨,这才躬身行礼,稍稍退后,站于皇上身后。
仁景帝一想到这次的事,脑门青筋突突的跳,可千万别是哪个“有出息”的儿子干的,若不然,非扒了他们的皮……
仁景帝今日下午命令展南舟全权处理此事,至于镇国公府,皇帝心中想法蠢蠢欲动,但也知道如今急不得,他眼神危险地眯了眯,心思急转……
随着夜色渐深,弯如刀镰的月亮被云层笼罩。
从镇国公府,后院的一座院落中,悄无声息地飘过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人,身形小巧,浑身笼罩在黑暗当中,不过一瞬,便避开了府中暗卫的视线,来到了玄武街上。
这人正是偷溜出府的祁世臻。
此时的她,身穿一件黑色锦袍,外面还披着一件纯黑色的斗篷,平日里极为出色的容貌此时早已被遮起,显露在外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小脸。
因为身量太低,此番出去她还特意换上了增高鞋垫,身上有标致的装饰也早已收起。
现在的她,扔在人群中,就是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少年,脸色苍白,面容只算得上一般,若不加注意,很容易便会忽视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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