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一满嘴的唾沫星子从在桌子对面飞了过来。
“那请问,你是哪位?”王嘉略故意问道。
孙正随即站起来朝着王嘉略的后肩爱抚了一巴掌,讥讽道:“居然连马博仁检察官都不认识。”出手的力道很轻,估计在感谢王嘉略为他出了口恶气。
“你应该也来一口,这东西可以让你镇定下来。”王嘉略说着便将嘴上叼的香烟,取下,往马博仁面前递。
身旁的孙正低着脑袋,忍俊不禁。
马博仁往椅背上沉重地一靠。脸涨得通红。王嘉略打燃打火机,点上。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了,马博仁轻声说:“好吧,算你狠,小子。你还是条汉子呢,是吧?他们进来的时候,什么尺寸形状都有,他们出去的时候只剩下一种尺寸了——小号的;也只剩下一种形状了——蔫头耷脑。”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想喝酒,不用管我。我自己也会喝一点,特别是在疲劳紧张、工作过度的时候。”
“你好像对你现在的麻烦不以为然。”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麻烦。”
“我们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我要你录一份非常完整的口供。”马博仁从抽屉了摸索出录音笔,拿在手里把玩着。“我们现在就录,明天誊写出来。如果检察长满意,他或许会放了你,只要你保证不出城。我们开始吧。”他按下录音键。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不容置疑,而且尽力做到了招人讨厌。
“我真是受够了。”王嘉略说。
“我早跟你说过,他是个食古不化的臭蛋,你非要不信!”孙正突然冒出一句,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
“你先不要说话,我很想知道他受够什么了?”马博仁厉声问道。
“硬邦邦的小人物,坐在硬邦邦的小办公室里,说些毫无意义冠冕堂皇的话。我已经在看守所待了超过四十八小时了。期间有些人摆布我,试图证明自己够狠。我承认,他们做到了,却失败了。我为什么被关在那里?我被当作了嫌疑犯。就因为旁边这位警察没有得到某些问题的答案,就把人塞进监舍——这算哪门子司法系统?他们有什么真凭实据?不过是手机里无从查证的一则短信和一把房门钥匙。把我关起来又能证明什么?除了证明他有这个权力之外,证明不了任何东西。现在你也一样——想让我觉得你在这个雪茄盒大小、所谓的办公室里大权在握。你以为我会趴在你的大腿上痛哭流涕,像哈巴狗一样舔着舌头求你摸我的头,少来这一套,马博仁检察官。喝口酒,有点人样:我愿意当你是在例行公务,但在你这么做之前,请先把下马威放下。你要真的强大,根本不需要这样,如果非要如此,那就说明你还没强大到可以随意摆布我。”
孙正此时脸都已经气歪,两只脚在地面上使劲摩擦,像在发泄心中的怨恨。而马博仁坐在那里,一边听一边看着王嘉略,然后发出一声冷笑。
“无与伦比的精彩演讲,”他说,“现在你已经把废话全都排出了体外,我们开始录口供吧。你是想回答指定的问题,还是想按自己的思路讲?”
“看来,我刚才是在对牛弹琴,”王嘉略说,“只听到一阵微风拂过。我不会录口供。你是检察官,你知道我有这个权利。”
“没错,”马博仁冷冷地说,“我了解法律,也了解警察的工作。我想再给你一个洗清自己的机会。你要是不领情,那我也没意见。明天上午我可能会申请签发逮捕令,你也许能够保释,虽然我会反对。不过就算你保释了,条件也会相当苛刻,会让你花上一大笔钱。这是我们可以做到的。”
“还给他什么机会呀,像这种人直接宣判枪毙得了。”孙正火冒三丈地插了一句。
马博仁没有再说话,像在以沉默的方式,企图击溃王嘉略的内心防线,好让他如实招来。
“罪名是什么?”王嘉略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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