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田老三的母亲过世,就剩下两个女儿,徐彩儿不疼他们,却也不虐待,三人相处平和,她因着太过张扬,名声并不好,但村民碍于田老三的地位和本领,只在背后嚼嚼舌根,面上不会多说什么,是以这些年来,徐彩儿虽然免不了劳作,偶尔的心有不甘,过得却也算舒心。
她跟徐昭环不过一面之缘,不可能说太清楚,田老三能对她这么好,都是她的御夫之术这类事,两人又闲聊了会儿,田老三回来,安排她和阿福朱之允的住处。
村子里没有客栈,田老三又想尽地主之谊,就将三人安排在他家后院的两间屋子里,徐彩儿特意去收拾打扫一番,尤其徐昭环的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
第二日,吃完早饭,徐昭环就带着两人一并去山里转转。
朱之允望着光秃秃的山,紧了紧肩上大氅,一阵寒风扑过来,冻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咱们来这儿做什么?这个季节草药也不长,看漫山遍野的枯草?”
临近年关山上下了一场雪,不大,山脚处零星盖着点雪,到了山顶大半被白雪覆盖,朱之允看了又看,始终觉得没什么看头,景致不美不说,关键山里冷得厉害。
他后悔出门时候没听田老三的劝,套上他的大厚棉裤,为了保持风度,现在冻得浑身发麻。
徐昭环就聪明得多,她跟随父亲来过好几次,早就熟知冷暖,带了极厚的棉衣棉裤,早晨换上,又披着狐皮大氅,戴上棉帽子,脚踩大棉靴,双手套着棉枕,将自己裹了个结结实实。
当时朱之允见她圆滚得像一团毛球,还笑了好一会儿,徐昭环根本不理会,嗤了一声:“到时候你别羡慕我就成。”
此时的朱之允遭受大风和寒冷的双重夹击时,看着缩在棉堆里淡定如斯的徐昭环,真得有点羡慕了。
穿得虽厚,但徐昭环并不胖,是以并不累赘,走路爬坡都不慢。
朱之允忍不住逗她:“你看看你,走起来跟个小熊崽子似的。”
徐昭环并不恼,瞥他一眼:“暖和就成,管那么多做什么?”
朱之允一听就笑了,是她能说出来的话,可笑着笑着,心里就有些不舒坦。
夏天听小曲儿的时候,有一个歌姬穿着繁复的衣裳登台,朱之允还说过:“穿这么多不嫌热吗?”
管事妈妈为了讨好他们几位大客人,陪笑道:“公子是姑娘的心上人,在心上人面前,当然得顾忌仪态,受罪就受罪罢,也是值得!”
是这么个理,徐昭环在他面前,可不就是丝毫不顾忌美丑吗?
他心下莫名沉了又沉,竟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徐昭环停下,回身问:“怎么不走了?你不是一身功夫吗?我还没喊累呢,你怎么就走不动了?”
朱之允随口答道:“风太大,咱们找个避风的地方躲躲吧!”
徐昭环看阿福一眼:“你呢?”
“小姐我没事,咱们上山吗?”
徐昭环笑道:“上山做什么?不过是出来看看这地和山如何,毕竟是多年供徐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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