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歇脚用的,屋内地面也并没有铺以砖石,只是把原本的泥土夯实弄平,踩上去并不比石板松软丝毫。
在这屋当中地面上有一处划痕,因着是夯实的泥土,看起来非常不显眼,如果不仔细留意恐怕都很难发现,那划痕笔直笔直的,左右两端略深一点,约到中间就越浅。
检查过这一处划痕之后,慕流云便满屋子翻找起来,这废弃的木屋里面东西本就不多,地方也不大,他转了两圈,最后从土灶坑里抠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铁制锯条。
“你且将这锯条收好,晚些时候我要带回州府衙门,”他转身把锯条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听候差遣的衙差,“这便是将那妇人头颅与身体拆分开来的凶器了。”
衙差一听这话,哪里敢怠慢,连忙小心翼翼把锯条收好。
慕流云又叫人把带上这半山腰的酒、醋取过来,在那地面划痕处泼洒一通,之后照例蹲在一旁盯着地面瞧,衙差好奇的在一旁也伸长脖子看着,在这一屋子升腾的酒气和醋酸味儿中,地上的酒醋慢慢被泥土吸了进去,不消片刻,原本已经只剩下视痕的地面上竟然渐渐浮现出了一些印记,那印记看起来黑中透着暗红。
“这……可是血?”一个衙差在一旁看着,惊得调门儿都高了许多。
袁甲得了袁牧的吩咐,不能进去妨碍慕流云做事,心里面却抓挠得厉害,只能站在门口探头往里面看,听见那衙差惊呼,便开口问:“慕司理方才不是说那凶徒是待到人都凉了,血都凝了才将头弄下来的么?怎个这地上还有血迹?”
“人死血凝,这是自然之道,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这凝到什么程度,总不至于变成石头砖块一样。”慕流云对袁甲的质疑并不感到恼火,很有耐心地同他解释起来,“差爷勇武,估计平日里见过的都是那淋漓鲜血,这半凝不凝的没见过也不稀奇,不过糖蒸酥酪总吃过的吧?
甭管是人还是牲口,这血将凝未凝之时,性状着实与那糖蒸酥酪没有什么分别,你说它没凝,它也不流动,你说它凝了呢,软颤颤的,一碰就碎。
所以在凶徒把头从颈上锯下来的时候,洒出些许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袁甲闭口不言,面色黑沉。
别看他人生得五大三粗,又是个火爆脾气,但平素最好甜食,尤其是那糖蒸酥酪,又鲜甜又顺滑,用羹匙舀起来,在匙上颤颤巍巍,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这下好了!袁甲觉得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血豆腐,以后都没办法直视酥酪了!
看着自家兄长在慕流云的比方下黑了脸,甚至内情的袁乙在一旁不厚道得笑得直哆嗦。
慕流云并未发觉袁甲脸色有异,在他看来这煞星本来就是一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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