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令尊在太平县也是个员外郎,司理家境殷实,不知为何做了司理参军的?”袁牧问,一边问一边不着痕迹端详着慕流云,“这终日与尸骨刑案打交道,可算不上什么美差。”
美差不美差的,老子乐意!你还不是一样,放着一个好端端的郡王世子不去吃香喝辣享清福,偏偏要去摆弄死人骨头,当什么专门核验悬案冤案的提刑官!
慕流云一边疯狂腹诽,一边满面诚恳答道:“回袁大人话,先父虽然生前只是一个贩茶起家的商贾,但平日却喜欢读些话本听听说书之类,家中有许多关于智破悬案的话本。
我打小就对那些之乎者也的圣贤典籍头大得很,多看上两眼都会把瞌睡虫给引出来,唯独这查案的话本看着妙趣横生,最有意思。
再者我这人最怕麻烦,不喜欢与人绕来兜去,死人从不说谎,是被匕首刺死的,那便是匕首刺死的样子,是被石头砸死的,也装不成被水淹死的。”
袁牧点点头,似乎对他的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之后也没了后话。
慕流云偷偷吐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杵在这儿也没那么难熬,比起和袁牧聊聊要好得多。
言多必失,尤其是对着那样的一双眼睛,好像能把一切都看穿似的,着实让人不怎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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