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穆清不知何时已经有了那似是而非的情感,可碍于其他事的耽搁,一直没能说出口。
假若夏侯穆清心中有了旁人,那自己的这份情感便只是徒劳无益了。
夏侯穆清沉默了一瞬,抬起头,转移了话题,“先不说这个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论我爹是不是真的大发雷霆,会不会真的责罚于我,我都不能立刻随你离开的。”
“洛神医的毒没有完全祛除,而我若此刻带着鸾湘珠回了鸾湘阁请罪,那这一切岂不是全都前功尽弃了。”
莫北崖凝神细思:“你说得也是,若是现在就回了鸾湘阁,那这一切就真的都白费了。可是阁主已经发现你盗走鸾湘珠了,那怎么办啊?”
夏侯穆清凝眉:“算起来,我还得在这里留半个月的时间……”
她索性一锤拳,利落而言,“罢了罢了,挨骂就挨骂吧,只要确保鸾湘珠无损害,我爹就算是真的生气,也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干脆破罐破摔,我在这里等洛神医的毒全解了之后,再回去向我爹负荆请罪吧。”
“唉。”杜从岳叹了口气,满眼愧疚的望着夏侯穆清,心生自责:“阿清,都怪我,鸾湘珠的事情,不仅要让你耗费内力为师父疗伤,还要害得你受阁主的责罚。是从岳对不住你。”
“哎呀,从岳。”夏侯穆清无所谓的笑着,宽慰他:“不是都和你说了吗,这件事不必放在心上。况且我也没拿鸾湘珠做什么坏事,我是为了救人所以才盗走鸾湘珠的。”
“我爹生气归生气,鸾湘珠未有损伤,他也不会真的怎么重责我的。十五天后,我再回鸾湘阁,真诚的跟我爹请个罪,也就结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杜从岳想了想,点点头,望着夏侯穆清:“阿清,谢谢你的真心相待。”
“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待到十五天后,师父的毒全然祛除时,我陪你一同回鸾湘阁向阁主请罪,我不会让你替我挡下这个罪的。”
夏侯穆清也没有拒绝,颔首轻笑,“那样也行,正好我在这里躲上几天,也能躲过那个谢天扬的提亲。”
莫北崖撇撇嘴,“死丫头,你躲得过初一,你躲得过十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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