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其见面交谈时,暗自催动纵横术,蕴含在言语交谈中,想对其形成影响,可惜毫无效果。足见其修行层次远在我之上。”庆阳候道。
田单嗯了一声,再未说话,转身离去。
庆阳候却是站在那,许久未动。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若田单的判断是对的,殷商秘宫之物真是秦人劫走的,赵淮中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大有可能就是夜御府动的手。
那自己几次与赵淮中见面试探,其滴水不露,毫无异常不说。
息樱的消失等事情,就很可能也是赵淮中安排的,目的是…引得我大齐和七情道交战。
此为一石数鸟之计。
庆阳候作为赵淮中的工具人,忽然醒悟过来,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一阵风吹来,脊背冰凉。
若一切真是赵淮中所为,这位尚未及冠的大秦储君,手段之狠辣,城府之深沉,着实令人畏惧。
庆阳候一旦生出这个念头,越想越觉得咸阳所经历之事,都是赵淮中的安排。
但此刻为时已晚,庆阳候回头思索,即便提前看出赵淮中的阴谋,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也得和刚才做一样的选择,把脏水尽量引到七情道身上。
这叫柿子捡软的捏,总不能让他带人去咸阳找赵淮中算账吧,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多么痛的领悟。
庆阳候在原地呆立半晌,神色又渐渐变得坚定:“七情道,越女教,尔等运气如此,怨得谁来?”
话罢步履沉稳的离开了齐王宫。
————
十月金秋。
中午,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落在赵淮中脸上,暖洋洋的感觉。
他对面,慕晴空和夏辛,已经来了,但去监牢带息樱的人还没到。
“夏辛,你进来后一直很快活的样子,有什么事说来听听。”赵淮中道。
夏辛躬身回应:“都说储君天生神目,无所不查,果然如此,下臣这点心思被储君一眼就看穿了。”
他瞅了瞅身边的慕晴空。
“储君询问,你看我作甚?”慕晴空面上毫无波动。
夏辛道:“近几日我和慕晴空合作,从府内其他人手里赚了不少财物。
原因是慕晴空精通鬼道入梦之术,我们这几日凭借他的入梦之法,给府内不少人推送梦境,让他们在梦里嘿嘿嘿…藉此收取报酬。”
慕晴空在一侧补充:“此举属实下作,非臣所愿。但是被他们缠的没办法,所以还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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