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的,坑他一把。”
沈却没听着薛诺明显拙劣的算计,反而全部心神都在盐井上面。
之前陶纪三番两次地找他,今天过来时更是神色惶惶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他想要求着他帮他在监察御史面前说话,也想借着他出头扛扈家的事情。
沈却虽没答应,却也好几次询问过扈家的事,可是陶纪从来没告诉过他,扈家那矿居然是采盐的。
扈家事发之后,官府就接管了扈家的黑矿,那周围都被府衙的人守着,陶纪不可能没派人进去察看过。
连衙差都知道的事情,陶纪却从头到尾都没提起半句,甚至还话里话外误导于他,让他以为扈家那私矿采的是铁。
盐铁虽然都是官管之物,不得私采,可两者却完全不同,。
铁矿体重而杂,想要运出去贩卖极为不易,寻常人家不可能大量收购也不敢收购,而能够大量收购的买家几乎都是来历有问题的,购买时一定会想尽办法遮掩形迹和铁矿去处,能够瞒住巡检司和地方官府还算正常。
反倒是私盐,极好出手,利益又高,运输方便,也是各地紧缺畅销之物。
私盐开采出来不会留存太久,大多即刻就会被运出换成钱财,也就是说运盐的商船或者是马车会往来祁镇频繁。
这也就意味着,这东西流入市场后买家极多,很难守得住消息。
可无论是这边的巡检司衙门还是地方官府,亦或是漕运上居然一直没有人发现。
这可能吗?
沈却神色一点点冷冽下来,想要隐瞒盐矿的事情,非扈家之力能够办到,巨利之下一直未曾走漏消息。
除非是上下勾结,沆瀣一气!
跟扈家勾结的人是谁?
沈却微眯着眼沉凝。
陶纪首先要排除,他要是真跟扈家私盐的事有关,就不会在那天他吓唬了之后急急忙忙就把扈夫人抓进牢中。
他充其量就是收了些好处知情不报,能跟扈家勾结的,必然是能压得住私盐消息,又能轻易找到销盐渠道的。
这两点,还有谁比漕运司的人能做的更好?
“公子,公子?”
薛诺见沈却神色冷凝,不由停下来叫了他几声。
沈却回过神来,再看着薛诺时眼神有不由复杂:“薛诺……”
“啊?”
“你好像胖了点?”
“……”
她想尽办法提点他呢,这棒槌都想的什么狗屁东西?!
沈却不知道她心里腹诽,只是瞧着眼前还年少稚嫩的少年,想着她那脑子里坑人的点子一个接一个,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让她走歪了。
他走到她身前用力揉了揉她头顶:“徐立甄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你别管了,现在天色太晚,你该回去睡觉了。”
薛诺皱眉,她话都还没说完呢。
沈却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揉的她满脑袋呆毛,“快去,不然小心长不高。”他上下看了一眼,比了比薛诺的个头,
“不过你是不是太矮了点儿。”
怎么才到他肩头?
薛诺:“……”
妈的!
他在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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