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晃为人耿直又心细如发头脑反应其快这就是当年宇文泰和目下宇文直都想把他引为心腹的原因。
他直视杨坚然后问。
“你是在想如何扳掉这块绊脚石吧 ? 嗯。”
杨坚目光灼灼点了一下头。
“却有此想法不过正如你所言,如果绕的开的话咱还是会尽量绕开。”
“唉,单禹通这个人咱颇有了解,就算你不找他,他必会找你生事的,很难绕过他呢。”
庞晃摇了一下头接着说。
“咱就怕你的弄得不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坊间流传说单禹通上辈子是鄂崇禹临凡,所以连朝廷都斗不过他呢。”
杨坚有意套话道。
“那你说句心里话,咱欲硬碰硬,魏国公会站在那一边?”
“此话问的好。”
庞晃不假思索的说。
“魏国公毫无疑问会站在单禹通那边。”
“那为啥啊?”
杨坚不解的说。
“咱不是襄州总管府手下的刺史朝廷堂堂的命官吗?而且魏国公还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啊。”
“可惜魏国公不会这么看,他会认为单禹通曾为宇文家卖过命,此人目下对他本人仍很恭顺,仍能为其所用。”
“那假如到了此绊脚石非扳不可的地步咱应该如何绕过这位襄阳总管呢?”
杨坚用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的朋友。
“这与你和单禹通是一回事,绕是肯定绕不过去了,因为魏国公是你的顶头上司。”
庞晃想了想然后说。
“咱看唯有一个办法,既是要在襄州总管府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此案办成铁案,叫魏国公来不及并无法为他说辞。”
“好,就依兄弟说的这么干。”
杨坚斩钉截铁的道。
“咱还要注意一点。”
庞晃继续道。
“此事不做便罢要做就把连锅端连其盘根错节的根根慢慢都要铲除干净不留隐患。”
庞晃走后杨坚把李顺和小乐子聚到一起把最近通过小乐子了解到有关单禹通的几个案子分析了一番觉得分量皆够。
此案仅道听途说而已往下调查取证工作量大涉及面广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打草惊蛇反被恶人先告状待水被搅浑以后再要继续进行下去那就难如上天了。
这天清晨杨坚仍如往常一样一身短打装束到庭院练拳每当练到极致时师傅智先的阴柔笑冒便会浮现在眼前。
这次庞晃的到访还随便带来了几份通过驿站送达的朝廷公文其中就有皇帝灭佛的圣旨。
此时灭佛声势可谓空前北周全境除几个少数古寺名刹得以保留外一般佛寺尼庵道观都要充公用于兴学或做官府。
和尚尼姑道士都要还俗青壮的男丁都要去征兵妇女老弱者返乡务农因此杨坚担心师傅会遇到什么不测的灾难。
每当闻鸡起舞杨坚都会觉得十分享受他把流畅自如的一招一式当做是于师傅的精心交流而今日他却有点心绪不宁动作也有点走样。
两套拳法他还是有始有终的完成了收完势他用衣襟开了把汗又见朱伯拿着把扫帚定定的看着自己。
“大人今日咱通过你打拳可以看的出来,你这是心里装着事呢。”
自上次杨坚发觉老头送来的酒水不那么烫后就在心里打了一个疙瘩。
“这个看似有点木讷的老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坚转身正欲回房忽听后背朱伯嗫嚅的叫了一声。
“大人。”
“是叫咱妈?”
杨坚回头问。
朱伯点了点头说。
“上任刺史留下的东西咱要交割于您。”
杨坚停住了脚问道。
“是啥东西?”
朱伯把手伸进内衣的口袋里摸摸索索的掏出一把两寸来长的铜钥匙杨坚摸头不着脑的接了过来那把钥匙还带着老人的体温。
朱伯解释道。
“这把钥匙是前任刺史要咱交给你的。”
“哦?”
杨坚顿感惊诧。
“咱刚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前任刺史没做任何交代吗?”
“是这么回事。”
朱伯说。
“刺史临走吩咐咱,要咱先看看新来的刺史是不是好人,如果是再把钥匙交给他也不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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