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安生几个月,咱就成了这堂下之囚徒。”
“起来吧。”
宇文赟抬了一下手端来一把椅子示意皇叔坐下然后又差人端来茶水道。
“皇叔可知今日之罪因何至此?”
“咱是宇文孝伯大人传旨召来,他说圣上有要事召见各位亲王。”
宇文宪不卑不亢的说着并扫了一眼宇文孝伯只见他目空一切面无表情似乎一副完全没拿他放在心里的样子。
“皇叔心里不会没有一点数吧?”
“咱心里空空如也不知圣上召咱作有何事,更不知为啥咱突然成了阶下囚。”
“既如此肯定是皇叔心中有鬼不敢言说对不对?”
宇文宪笑了笑直言道。
“臣心里敞亮着嘞,哪里藏得住鬼呢?”
“放肆。”
宇文赟就怕宇文宪的这副笑脸还有皇叔那种蔑视自己的目光便看了一眼刘皮道。
“刘爱卿你说说那日大总宰府上的情况。”
刘皮一个踱步跪在地上道。
“武皇帝下葬后各位亲王都很辛苦,咱奉命到大总宰家慰问,刚进厅就听闻大总宰生气的大声嚷嚷说,叫他们来统统都给收拾干净,咱当时吓了一大跳于是赶紧回宫禀报了圣上。”
宇文宪听闻先是一愣接着便莞尔一笑道。
“刘大人说的不错,实有这么回事,咋的,咱此举有何不妥嘞?”
郑毅在一旁趁机发难。
“反了,反了,简直是大逆不道,身为臣子竟敢问圣上有何不妥?亏你还是个皇叔嘞,呸,简直是贼胆包天。”
宇文孝伯也紧随其后道。
“皇叔想造反也要选个良辰吉日么,先帝刚刚下葬尸骨未寒呢。”
宇文宪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刘皮和宇文孝伯然后对圣上道。
“臣下在朝为臣良心天地可鉴,在家咱是一家之长,不管咱对自己的妻妾儿女无论怎么说三道四总不至于扯到大逆不道贼胆包天以至造反上去。”
“你这贼子平时看你处事谨小慎微,不料今日却被咱抓了个现行吧?那话是你对妻妾儿女讲的吗?皇叔今日就当众说说是要将谁统统收拾干净?”
宇文赟的脸被皇叔气的通红宇文宪的手仍是反绑着接着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在墙边道。
“臣从哥哥的灵寝回到家里心绪不佳,在哥哥服丧期间府上用的全是肉食妻妾儿女吃不惯,桌上的饭菜剩了很多,臣很生气就令妻妾儿女把剩下的饭菜通通吃完,所以才有了那句都给收拾干净,仅此而已。”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欺君。”
刘皮突然高声呵斥完又接着道。
“咱进门后还听见后院有磨刀霍霍的声音呢,请皇叔解释一下这又是咋回事?”
“这是莫须有,莫须有,你刘皮一介外臣竟来伙同圣上一起猜忌咱,你不就仗着溜须拍马的本事才坐到现在的位置上吗,就算今日你整了死了咱往后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宇文宪骂完刘皮面朝圣上又道。
“自武帝亲手减除宇文护以后就对皇亲国戚下过一道裁减亲王兵权的诏书,咱家中原本只有百余名亲兵自那以后已经前部遣返,灭齐以后臣下从未带过一兵一卒,后院又如何弄出磨刀的声响呢?再说了就凭咱家中那一群上了年龄的仆人和丫鬟腿脚也不便敢造反吗?”
“你不是还有七个儿子他们有的不正是在带兵吗?”
气急败坏的刘皮将脸转向了宇文孝伯进一步的挑唆道。
“小总宰你两次到皇叔家里都看到了什么都在这里说出来。”
宇文孝伯不想在给自家兄弟乱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便一口回绝道。
“不用再刁难皇叔了,该交代的也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立即除斩吧。”
一直难堪的沉默过后年少气盛的宇文赟终于恼羞成怒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准备挥刀朝宇文宪刺去。
“既然想咱死,那就来吧。”
接着宇文赟转念一想赶紧改口道。
“堂堂皇叔大总宰兼齐王岂能死于乱刀之下?给皇叔留个全尸赐自缢吧。”
宇文宪就这样被侍卫押出殿外宇文赟却余怒未消冲着宇文孝伯道。
“方才刘大人问你话你咋不回答嘞?”
“啊?刘大人方才是在问咱话吗?”
宇文孝伯故作耳聋道。
“方才臣下没听见呢,不过皇叔随先帝开疆扩土一生都在力保北周社稷从未生过二心,咱今日猜忌皇叔谋反之举实在是对不起那颗天地良心。”
宇文赟沉默良久一挥手道。
“既已如此你可去罢。”
宇文孝伯闻言立即起身叩头朝皇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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