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得到有用信息,朱奇还是非常有礼貌地道过谢,这般乖巧与平日里行事跋扈形象截然相反。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但在朱长河感觉来,等待这些时间却比一年还要漫长。
而树荣在那之后,就一直保持垂头站立的姿势,宛如一尊雕像。
直到某一刻,他忽地抬起头,看向朱长河,“郡主请您进去。”
闻言,朱长河身体一僵,随即深吸一口气,像是从容赴死一般,挺胸迈步走向楼阁。
树荣把门打开,放人进去后,却拦住想着跟进去的朱奇,“郡主吩咐,只让将军一人进去。”
朱奇眨了眨眼睛,心道完蛋,若他跟着进去,爷爷说不定顾忌他在场,多少会收着些。
结果直接不让他进,证明是铁了心要处罚父亲了。
在这件事上,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父亲一步步走进,直到门合上…
外界的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即便这样也显得有些阴暗,在朱长河视线的尽头,是一名形貌阴柔的男子,坐在案牍之上,借着外界进入的细少光芒,把玩端详手里的圆润明珠。
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朱长河一眼。
朱长河目光扫过屋里,并没有发现姜池婉的身影,他迈步走到正中,接着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喊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但案牍上的姜源,依旧把玩着珠子,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见此,朱长河慢慢闭上眼睛,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像极了尘埃落定,而他在等待结果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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