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敢却又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故意为难陛下,只能缩着脖子低着头,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风声穿过废墟的缝隙,发出拉长的呜呜声,檐上的碎瓦砸落眼前,吓得冥然登时往旁边一跳。
“呵,颠死你!”
这是藏在风声与碎瓦声里的动静。
他神思一清,抬头便往来声处寻去,就看到向来步伐优雅的凤归麟,走起路来越发……张狂?
陛下……
好吧,看身影完全看不出是陛下了,只知道是个穿着脏污破烂的华丽衣衫,黑发凌乱而飘扬的人。
他忽然觉得脖子凉嗖嗖的,脑袋好像都在晃悠,似乎在脖子上粘不稳了。
摄政王府气势宏伟,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假山池沼恰到好处,府中花木繁盛,与周边建筑相得益彰,最奇的是府内各处引湖水环绕,若能从上方俯视,完全是一副放大版的流觞曲水的样子。
只是府中人声悄悄,几乎见不到人。
凤归麟主仆二人一路进府,行的步子乱中有序,若稍微感受,便能隐约察觉到怡人景致里的杀机四伏。
凤归麟最后停在了主院门口,双眸微微一眯,像是思索,而后继续迈着步子往里处走。
在跨进里屋的那一刻,他瞬间转过头,沉下脸冷冷的逼视着冥然。
“谁允许你把他带进来的,还有那丑东西,你是想弄脏本王的住处吗?”
冥然身子一僵,迅速收回了脚,扛着谢玄局促的立在外厅。
那准备迈步朝里屋的走的男人忽然转过身子,径直朝矮塌走去,走到榻前倏然松手,凤瑾死尸一般的栽到了硬实无比的矮塌上。
声儿真响,真痛!
冥然滋着牙,寒颤的摇着头。
“呵,本王凭什么让你睡我屋?”
冥然瞬间垂下眸子,假装自己是个雕塑,不敢多看站在榻前自言自语的凤归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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