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灵魂出窍。
视线所及是鲜血的红,红得就像自己的血喷溅而上,将其染色一般。
他又想起了曾经碰巧听到的话——陛下与主子的闲谈。
“你为何喜欢穿红色?”
“因为……脏了也看不出来。”
……脏了。
……也看不出来。
那是,那是给人剥皮拆骨时弄脏的吧!
冥然脸色惨白,整个人好像立马就要升天一般。
他后悔极了,自己就不该多嘴,不撑伞就不撑呗,都是习武之人,哪能那么容易生病!
看着如此没出息的手下,凤归麟斜着眼蔑了他一眼,背着手转身就走了。
宫墙的琉璃瓦上不停有雨水流下,寂静的龟缩在墙上,行着自己的本分。
雨一直下着,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贵气的琉璃瓦顺下的晶莹珠帘,将红墙分割成一块块细长又严谨的方格。
更远处写意的黛瓦,却将幽静雅致的景色融进了水墨画里。
檐下有一名男子一直抬头望着寂静的雨帘,他一身蓝色锦袍,身姿挺拔,眉宇温润,立在那里就像是一棵意境悠远的松柏。
清冷矜贵,如松如竹,光风霁月,玉树临风……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都与他契合,君子二字仿佛就是为他而生。
楚辞已在廊下站了许久,或许从大雨初始,他就已经站在了那里。
他在思索,他在追忆,他在等待。
“主子,你已连着好几次未上朝了,听说从来不上朝的那位都去了。您这样,就不怕陛下多心么?”
楚辞仍然望着不曾停歇的大雨,并没有将目光分给杜明。
“多心?她哪会在意这些。”楚辞嗤笑一声,语气倏然转冷,带着愤恨与咬牙切齿,“她什么都能忘!”
楚辞向来温润,唯有在提及凤瑾的时候,才会偶尔展露与温润天差地别的一面。
因为少见,杜明还是无法习惯。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平静的问道:“消息如何?”
杜明弯着身子,如实禀报:“听闻陛下还是重责了谢统领——杖责两百。”
“两百?”
“是,她就冷冷的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呵,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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