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打照面我就说了,他一听就要我走,还是那个伙计把我拉倒一边让我下次不要来了,送了也没用,掌柜的不稀罕也不想要。”那人说,“伙计还同我说了一个八卦。”然后将白家中午发生的事说了。“你说那家人可真绝情,便是生个女娃也没什么,怎么能大冷天的将人家母女扫地出门,听说还打了一架。”
白玉娘后背生刺,只能给了酬谢让他回去,看着没送出去的鞋袜,眼泪成串的掉,她娘家就是这么不争气,在秀才家时,秀才就不爱和他们走动,但到底是正经亲家,年节四礼还是互相送的。
现在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要求甘二对她娘家好是痴心妄想,白家还总出这样丢人的事,累他被人说嘴,甘二讲究名声,只会对她越来越不喜,他说同她没有情分了,只有怜惜,但这点子怜惜又能消耗多久。
白玉娘恨她娘不该让红玉进屋,既然进了门,要走的时候就悄悄的走,非要弄这么大阵仗让人看笑话;一会又恨她大哥不该卖她嫂子,现在家里名声臭不可闻;恨她爹出门就不知道回来,这都两年多了,要是他在家,现下也不会是这般场景。
最恨的就是自己,一辈子浑浑噩噩没有主张,她娘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当初不让她嫁甘二她不曾哭闹,秀才病重让她勾搭甘二她也不曾拒绝,明明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如今却是望之生厌避之不及。
到晚上白大喝的醉醺醺回来,赵四娘一边照顾他一边嫌弃,“你个不争气不成算的东西,早说了你不信,这孩子没落地,谁说的准男女?”
“你说等她生下儿子再接回来多好,为了一个不知男女的肚子没了老婆没了女儿,现在三十来岁反正成了光棍一个。”赵四娘碎碎念说,“你爹回来看你怎么交差。”
折腾到夜深,赵四娘锤着后腰,只觉得孩子都是来讨债,院门被哐哐拍响,赵四娘一惊,不敢出声,门又被拍响,赵四娘问谁?
白二被闹醒,披着衣服出门,“娘,大晚上的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二你听,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啊。”赵四娘说。
“谁这么大晚上的敲门啊,娘你听错了。”白二说,话音刚落,大门又被敲响,母子两互相看一眼,白二操起一根木柴,靠近了门问,“谁啊?”
门再次被敲响,一个虚弱声音在外道,“我是你爹。”
白二开门,门口站着的不是白木匠又是哪个,只见他形销骨立,花白头发,裹在一身破旧袄子里,和出门时截然不同的模样。
“当家的。”赵四娘惊慌喊道。
“小点声,别惊动其他人。”白木匠说,他看了看身后,没人跟着才进了门,让白二速速把门关上。赵四娘将他迎回屋,往快要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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