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拉扯着赶出来,袄子都没穿整齐,现在从心底冒出的冷,迅速扩充到全身,遍体生寒,孩子也有一块布随便裹着,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自己的命运,正哇哇大哭。
红玉抱紧了女儿,她看向赵四娘,“你要我走也可以,把我给你的钱还来,这世间只听见给窑姐花钱的,没听说花窑姐钱的,知道你家不要脸,但也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你前前后后在我这拿了七十两银子过去,你还来我就走,男人薄情靠不住,我只当自己眼瞎,白浪费这一年的光阴。”红玉说。
七十两,那可不少呢。围观者彼此交换着眼神,难怪白大那么坚决的要和张家摆烂,说什么是为了肚子里的儿子,说不定就是为了她的钱吧。
“你少给我乱开口,我拿了你五十两,哪来的七十两?”赵四娘骂道,“再说那五十两本就是我家的钱,是白大花在你身上的,现在你既生的赔钱货,这钱正当是赔我家的。”
红玉失笑,越笑越大声,“我早知道你家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就是喝红花灌下这个孩子,也不会到你家来。”
“当初白大拿着七八两银子跪着求我,说喜欢我,让我只伺候他一个人,后来怀了孕,他说要休妻娶我进门,说好了那银子算是他的聘礼,当时我就觉得他精,不多花一分钱就想娶个媳妇,但谁让我是这么个身份呢,我也就忍了。进到你家来,你口口声声说不相信我愿意跟白大过日子,让我拿钱来证明,哄我拿钱出来就写婚书,钱给了,婚书却一拖再拖,现在生了女儿你们就母子配合,一个生了孩子不见人,缩头乌龟,一个心黑嘴苦,扫地出门,原来打着白睡白生个孩子的主意,好狠的局啊。”
“你这孩子不是白大的,你诓得白大抛妻弃子不说,还想哄得白大替你养这个野种不成?”赵四娘骂,“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个窑姐,是个娼门,你伺候过那么多人你说的清吗?”
“我要是怀的不是白家的种,你会接我回家好饭好菜的供着,现在这么说,不过是因为我生的女儿,你不想认罢了。”红玉厉声说,“你这么说我,怕是忘记自己还有个女儿没告诉任何人偷偷生的孩子,生完了抱出来让甘家养,甘家仁义没说那孩子来路不正,你以为你女儿不是窑姐就清白?丈夫还没死就和人红杏出墙的女人,谁知道有几个野汉子?谁知道孩子爹是谁?”
“你这个娼妇,我让你胡说。”赵四娘冲上来厮打红玉,红玉刚生了孩子没气力,被赵四娘按着打,小婴儿就在一旁啼哭,好荒唐的一幕剧。
红玉被打,嘴没捂上,她又对外围观的人喊道,“我虽没什么名声,但是不是我做的,我就不认,白大只跟我说要休妻,我还奇怪怎么张家在的时候不休,非要张家搬走后再休,他舍不得张家的嫁妆,根本就不打算休妻,而是打算着卖老婆。”
“张秀娘在他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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