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小心指不定能把牙给黏下来。
韩镜这边,进屋和三伯公打了招呼。
里正没见到秦鹿,知晓对方定然是不想再回村子了,不过她能让韩镜回来,就证明没有和族里断亲的想法。
“在县里过得好吗?”他一脸慈爱的问道。
韩镜点头,“劳三伯公挂念,一切都好。”
“我也是好些年没有去县里赶集了,日后再去,过去看看你们。”
“好!”韩镜能说什么。
娘不愿意和东桑村的人打交道,三伯公充其量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倒是不能真的过去。
家里没个大男人,成年男子总归是要避嫌的。
“胡管家,你没必要和我一块儿来。”
桑九按照小公子说的地址,多方打听找到了一个村子。
之前想着自己来的,谁知道胡言说什么都要跟着。
胡言听到他的话,顿时用一副看负心人般的眼神控诉他。
“你以为我想绕这么远的路?之前没听我说过吗?双云山里有大虫,你不在我上赶着去喂食儿?”
“……”桑九无言以对,他忘记这茬了。
“你真忘了?”胡言啧啧摇头,那表情别提多鄙视了,“好歹咱们都在夫人手底下办事,你是压根没把握这个管家放在眼里。”
桑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真的就不小心忘记了。”
忘就忘,哪里就不小心了。
胡言并没有生气,只是心里有些好奇,小公子要找的人到底是谁。
只是寻个人,这一趟出来打听了好几日。
总算是寻到对方的下落,结果还是个穷乡僻壤。谷
两人这次出门没有牵马,在当地的府城租了两匹马。
“就在前边。”桑九指着前方道。
胡言懒洋洋的趴在马背上,“我肚子饿了。”
“再坚持一会儿,到地方咱们找户人家歇个脚,讨口茶吃。”
就在两人赶路的时候,村中的一户人家正在上演全武行。
一个瞧着挺心善的女人,此时手持木棍,用力的抽打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孩子长得干瘦,穿着单薄,头发乱糟糟的犹如枯草,还带着两管鼻涕,咬着牙愣是没喊出声来。
屋里一个汉子编着柳条筐,对外边的打骂声充耳不闻。
“你怎么还不死,我是挖了祖坟了,才给你这个小畜生当娘……”
“你看看家里有谁稀罕你,卖一回你跑一会,你是想把我们全家给逼死。”
“我一个好好的大闺女嫁给你那个窝囊爹,要不是你在我怀孕的时候害我摔倒,你弟弟能早产?能身子骨不好?你就是个祸害……”
女子越骂打的越狠,最后木棍都带着血。
“居然还敢骂我,你胆子肥了……”
小孩则是一脸的倔强,早已习惯了这种毒打,也习惯了父亲的不管不问。
胡言和桑九来到村子里,在村口的一户人家简单落个脚。
这户人家有一对老夫妻,得知两人要找一个小孩,关键还不知道名字,怀疑这俩是来找茬的。
“老丈,那小孩脑袋上有一道疤。”桑九道。
老者摆摆手,“村子里的孩子皮实,上山下河的,脑袋上有疤的多了。”
“小孩是后娘,四五岁的年龄……”
“说的是小二吧?”旁边的婆婆开了口,“小二就是后娘,脑袋上还有道疤。”
“哦?”胡言挑眉,“疤痕和他的后娘有干系?”
“没啥干系吧。”婆婆摇头,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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