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秦鹿只是听了一耳朵,并不关注。
也不会去怜悯对方。
怜悯这种情绪,她很久没用了,而且还少得可怜,压根泛滥不起来。
“自作自受。”
如此,也能用孙大夫的死,去震慑另外两家医馆,算是死得其所。
她的便宜,岂是好占的。
“不过有百姓去县衙为孙大夫求情,说孙大夫罪不至死,毕竟对华阳县的百姓有再造之恩,疫情刚过就斩杀有功之人,太难听也不好看。”
若不是知晓背后的内情,胡言恐怕也觉得孙大夫情有可原。
即便孙大夫真的恶毒,县令也着实不是个东西。
为了自己的目的,一点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也难怪,能纵容儿子在县里开赌坊,惹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做爹的能好到哪里去。
为了飞黄腾达,那位大概率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秦鹿懒理背后的弯弯绕,心中如明镜,只要没舞到她面前,她都不会去多管闲事。
但凡孙大夫是个不那么贪婪的,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见她当真不在意,胡言道:“夫人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秦鹿嗤笑,“那群人还能反了天不成。”
别看现在去拉帮结伙的求情,真要涉及到他们自身的利益,有几个头铁的敢和县衙硬碰硬?
遇到危险保管跑的比谁都快。
“只有刀戳在自己的心口才知道疼,杏林堂对他们来说,终究是外人,还能豁得出性命?”
胡言摇头,那肯定不会。
虽说留在华阳县时间不久,对这里的一些风土人情却了解不少。
县令是个贪财好色且官瘾很大的混账,你要说他昏庸自是不假,可你要说他笨,那就错了。
在华阳县任职十几年,他之所以还能安稳的坐在那个位子上,就因为这狗官善于揣摩人性。
他一只都踩在老百姓的底线上张牙舞爪。
让你恨的牙根痒痒,却也不至于被逼到绝路。谷
能把为官之道做到这个份上,除非是必死之局,否则他这种人,后半辈子落魄不了。
“今儿外出,我顺便去了一趟千香胭脂铺,老板娘说小豆子的家被债主收走了,他跟了一个老鳏夫做了养子。”
秦鹿道:“本就不熟,日后莫要理会。”
“是!”
的确不相熟,之前也不过是相处了两三日。
若肯卖身还债,夫人或许还会同他说两句话。
然那个孩子自有主意,夫人大概是看出来了,并未多接触。
“夫人之前想留下他,是准备教他一门手艺?”
“是有那个意思。”秦鹿将去核的枣子交给他,“还是得甘心留下才是,若知晓有好处才留下,我何不寻些有天赋的。”
“却是此理。”
胡言将枣子洗净,放入锅中。
中午秦鹿要做枣糕吃,终日吃米面难免想吃点别的。
秦鹿出事,传到了东桑村。
得知她是被人以家中马匹构陷罪名,韩家那边不免动了心思。
饭桌上,韩大牛吧唧着嘴嚼着一块肥肉,丝毫不管身边的闺女馋得咽口水。
“爹,老三媳妇家里有马,你说她哪来的?”
韩四牛被逐出家族没多久,韩水生夫妇刚缓过神来,没了徐家的那笔进项,家里的日子难免要艰难许多。
再加上韩二牛去了边关,家里干活的壮劳力只剩下这爷俩,韩水生年纪也大了,真不知道还能干几年,更觉得将来没个保障。
且三房被分出去后,家里的饭菜就不如曾经那般好吃,可谓是无一顺遂。
本以为三房带着儿子早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不料想那娘俩就在县城里,更甚至家中还有了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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