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无路卖身为奴的,那样还能一个铜板不花白得一个仆人,这样还得发放月钱。
如若是从牙婆牙公手里买人,死契的话最便宜的都不会低于十两。
在大盛朝,死契的下人是没有任何权利的,即便是被主人打死,也见怪不怪。
“走吧,出门买几套被褥,我们要在这里生活五年。”
韩镜任由母亲拉着走出家门,“五年后呢?”
他还不到五岁,五年后也将满十岁,难道那个时候还要搬走?
搬到哪里去?
“别板着脸,好像小老头。”食指在他眉心轻点一下,“五年后咱们或许要去更繁华的府城了,有可能住到京城。”
拂开母亲的手,韩镜道:“科举是要在祖籍地的。”
京城里一些官宦子弟,想要靠科举入仕,也需要返回祖籍地。
作为权势滔天的首辅,他的儿子是靠着他进入朝堂,并未参加科举。
长子性格圆滑,在官场如鱼得水,临死的时候已经做到了三品侍郎,若非自己还在朝中,儿子还能更进一步。
非是害怕朝臣反对,而是不想让自己的党羽心寒。
六部中,刑部,吏部,兵部和户部尚书,都是他的学生,礼部和工部是清水衙门,这两个部门的尚书都是清名昭昭的人物,韩镜没有机会对他们下手。
若想让儿子更进一步,就得让他取代自己的学生,韩镜还没有那么傻。
儿子嘛,早晚都能取代自己的位置,何苦为了既定的结局,让自己人心生嫌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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