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六十多岁了,面对母亲,心里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激动,心性似乎也年轻起来。
她的呼吸平缓,走了快半个时辰,频率依旧没有多大的起伏。
韩镜在母亲的背上睡了一觉,睁开眼后,要求自己走路。
身体还未康复,至今额头都带着低烧,记不清多久没生过病了。
母亲的手冰凉,拉着自己却让他感受到了力量。
两人早上没吃饭,期间闹分家,到现在都午后了,早已饥肠辘辘。
距离县城还有近一个时辰的脚程,韩镜被饿的头晕眼花,也只能硬撑着。
秦鹿察觉到他的疲惫,弯腰再次把他抱在怀里。
若是寻常,她是不会如此溺爱孩子的,现在他还是个病号,可别累狠了病情加重,孩子遭罪做母亲的也跟着折腾。
“娘……”韩镜微微挣扎,背着还好,抱着就很尴尬了。
秦鹿轻拍他的后背,“你还病着,别乱动。”
呼,呼,呼……
她的呼吸声低缓,听着让韩镜困顿骤起。
无法抵抗这具身体带来的虚弱感,只能忍着羞耻,靠在母亲的肩膀缓缓睡去。
感受到儿子的重量,秦鹿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那个女人的确挺狠的,有魄力将十月怀胎的骨肉交到自己手里,却没决心回来和韩家你死我活。
一个人可以坏,可以毒,可以懦弱,可以无能。
既然做了父母,最起码你要护住自己的孩子。
也不知走了多久,双腿逐渐变得麻木,只靠着本能机械性的向前走。
粗粝的碎石磨破了脚掌,在走路的地方留下斑点殷红。
视线尽头,出现了一座朦胧的城门。
走了这么久,秦鹿的大脑里好似安装了一部搅拌机,疯狂转动。
心脏与鼓膜的跳动都听得越来越清晰。
喧闹声惊醒了韩镜。
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城门,母亲身上的汗味随着呼吸窜入鼻翼,并不好闻,却让他安心。
“娘,放我下来。”
这次秦鹿没有拒绝,放下儿子,两人手拉手入了城。
战时,人员两地走动需要身份文书,平时本国百姓在各大城县走动则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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