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脚步。
雪问陵自觉现在不过前世傍晚五六点左右,但实则天已经黑了。
极北的天是极黑极白的天呐,想起到一月份前后的整日漆黑,雪问陵便摇了摇头。这也说明,这个世界和地球没有两样嘛,都是一个太阳,自转着公转。
“哟,陵少爷又出来消食了。”路旁某身着狐皮的大婶正在收兽皮。
“玲婶你这狐皮有点意思呐,隔着这老远我都问道狐狸骚味了。”雪问陵一对极美的眼睛笑成了弯月,打趣道。
玲婶咯咯一笑,“来婶怀里闻,怀里不骚,满怀藏的全是狐香呢。”
“闻不了闻不了,多谢玲婶了。”雪问陵嘴颤了颤,加快了步伐。
玲婶全名熊狼玲玲,流淌的是白熊部落和雪狼部落的血脉。
她虽然不是天选,但是身形已经接近雪问陵阿爷,一身武艺也可碎石裂砖,这壮硕躯体身着狐皮对雪问陵一顿搔首弄姿,雪问陵现场表示投降。
……
一路和部落的人们寒暄,不知不觉已接近了雪鹿宇帐篷,正对着百米外西处部落外的箭楼。
不同于其他部落需要在各处防线边缘设立高耸的哨塔来观察放哨,雪鸮部有雪鸮,无须哨塔瞭望。
雪鸮部擅弓箭,部落东西南北各立有一座箭楼,准确说应该称作壁垒。
壁垒立于部落出口以外百米,每夜都有两人戒严其上。
通体由石头堆造,分为两层,第一层是器械库,不但有刀枪长矛,更多的是各石强弓、箭矢都码在其中,第二层便是对敌之处,眼孔和箭孔遍布壁垒之上。
壁垒屋顶有一个类似天窗的大洞,是雪鸮出入的场所。
十个雪鸮部的箭手进了箭楼,能退敌至少百人。
这也是雪鸮部赖以生存的法宝之一。
眼前的帐篷外围多是硝制牛皮,帐篷门帘是两张厚重的熊皮所制,间杂其中缝着如雪花般的雪鸮羽——只有天选者的帐篷才允许用雪鸮脱落的白羽装饰。
“宇哥宇哥,呼叫宇哥!”站在帐篷前的雪问陵一想到这位从小与自己一起吃喝拉撒的堂哥,嘴角便勾起了笑容。
“臭小子,你吃了没,自己进来吧,吃点婶做的熏兔肉。”一道温柔的女声先传了出来,是雪鹿宇的母亲,婉娘。
又听得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快来快来,方才还说你呢。”熊皮帘子被掀开,一个青年冒出头来。
只见青年头戴与雪问陵同出一辙的裘帽,帽下披肩黑长发,两道剑眉斜飞,单眼皮下一对丹凤眼,祖传的鹰钩鼻子,略薄的嘴唇上满是油星,好一个俊朗少年郎。
“我刚刚吃过了,叔去戒严了吗?”雪问陵两步就窜了上来,掀开另一边的熊皮,吃力垫脚,一把搂着目测一米八几的雪鹿宇进了帐篷里。
身着貂皮衣的雪鹿宇委实风度翩翩,他笑着看着身旁的雪问陵,“小陵子不错啊,都能搂到哥哥肩了。”
雪问陵现在大概一米七,十二岁便如此身高他已经很是自傲了。
帐篷里简单的桌子、坐垫、两张床,各处挂着诸如弓箭刀枪之类的武器,朴实无华。
桌上金属碗盆里摆着已经分割好的熏兔肉,一位身着麻布衫却无法掩饰其芳华的女妇人微笑地静坐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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