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小二哥,这去的路如何走法?”
那小二指着通往南边的一条官道:“就沿着南面官道一直往前走,大约行走三里地也就到了,那药铺就在官道旁的一棵大树下。”
柳如烟对许枫说道:“伯伯,事不宜迟,冷月姑娘的病再耽误不得,不如让侄儿带着冷月姑娘前去看看吧?”
许枫沉吟着道:“嗯嗯,也只好如此了,那就有劳贤侄了!”
上官红琴不由得叹了口气,着急说道:“贤侄,今儿个让你几次三番的奔波,真是过意不去,难为你了啊!”她望了一眼窗外的沉沉夜色,又担心的说道“可是,外面天色那么黑,怎能看得清脚下路道啊?”
柳如烟笑了笑,安慰道:“伯娘,不碍事的,小侄已习惯走夜路的,这官道也开阔好走。带着冷月姑娘看病要紧,你们就放心吧,小侄先去了!”
说罢,朝众人抱了抱拳,又叫小二将他的白马牵出来。他将冷月背在背上,走到大门口等在那里。
这时,一个家丁从身后快步走了上来,对柳如烟说道:“柳少侠,老爷吩咐我随你一道去,也好为你照明引路。”
柳如烟望着他点点头,正抬头却见两个小二各自牵了一匹马来到跟前。
柳如烟接过缰绳,两人合力将冷月扶上马背,由那家丁扶住冷月,柳如烟一蹬马鞍,跨步上得马背。冷月柔弱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嘴里微微喘息着,看样子着实病得不轻。
那家丁也跨步翻身上马,小二为他递上一根照明火把,两人一拉马缰,吆喝一声,两骑三人一行随即奔腾起来,蹄声得得,转眼间便消失在沉沉夜幕中。
众人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身影淹没在浓浓夜色中。
众人皆都愁眉不展,心里百感交集!
看来,这次出门真是不顺,刚一下山就遇到了这么多事,那李若轩已让人劳心费神,而现在,冷月却又突然病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冷月吉人天相,早些好起来。
众人正欲转身往回走,突然看见两骑人马从西面官道上奔腾过来。
来到近前,方才看清楚这两骑人马正是下午在客栈里见到的那一男一女。
他们在客栈外停住,翻身下马,正朝着大堂里走来。
到了面前,他们也认出了许枫等人,两人当即深感诧异,心想:他们不是在下午时已离开了么?怎地又回到了这里?
正觉奇怪之时,许枫已微笑着向他们打起了招呼:“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二位,我们又见面了!”
那两人心下一怔,禁不住面面相觑,那男的随即露出笑脸,朝许枫抱了抱拳,诧异的说道:“原来是许大侠!你们先前不是已经离开了么?怎地……?”
许枫淡淡笑了笑,说道:“先前,我们本欲离开,但见天色已晚,担心还没到落脚处,天便要尽黑,所以就暂且留了下来。待到明晨一早再行赶路。”
那两人互望一眼,笑了笑,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许枫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说道:“方才没见到二位,老夫以为你们也已经离开了!你们这是去了哪里?”
那女的抿嘴一笑,突然开口说道:“哦,我待在这店里感觉有些烦闷,便叫彭哥和我一起去四处转转。”
那男的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这外面有些寒凉,你们怎么站在门外?快请到大堂里一叙!”
许枫顿时面色凝重,不由叹了口气,皱眉说道:“我那小女突然生起病来,这店里也没个郎中,方才我那贤侄带着她去前面药铺看郎中去了。”
“哦,原来如此,却不知令千金患的是什么病?”那男的问道。
“小女早前不慎坠崖受伤,幸得贵人相助,才侥幸逃过一劫。这次下山,一路劳顿,她身子本就柔弱,先前在林中又遇到了大雨,我想她定是染上了风寒!”许枫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那男的听完,沉吟着道:“在下自幼随家父学了一些医术,恶疾不敢妄言,但一些小病小痛倒是难不倒在下的,若许大侠信得过在下,不如让在下为令千金瞧瞧如何?”
众人一听,立即来了精神。
上官红琴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只是他们刚才已经去前面药铺了,待他们回来,再烦请壮士诊治一番吧!”
许枫安慰着上官红琴:“夫人不必担心,我看月儿只是受了些风寒,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当即又对大家说道“外面寒凉,我们快进屋里去罢!”
柳如烟一行快马加鞭奔腾在官道上,不到盏茶功夫便来到三里外那棵大树下的药铺前。
这是一间小小的药铺,大门紧闭,屋子里已熄了灯火,四周一片漆黑。
那家丁将火把举高凑近,方才看清大门上悬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写着“榕树药铺”四个字。这间药铺是一栋独房,看上去非常简陋,坐落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周围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不远处便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可以望见村庄里依稀有灯火闪烁。
柳如烟转头对那家丁说道:“想必就是这里了。你先下马过来,帮忙扶住她。”
那家丁一手拉住马缰,一手举起火把,猛地一下跨下马来,伸出一只手扶住冷月,柳如烟随即翻身下马,将冷月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冷月还在打着冷战,身子微微颤抖,有气无力的问道:“柳哥哥,我们到了么?”
柳如烟扶着她,微笑道:“冷月姑娘,你感觉怎么样?你别害怕,我们进去让郎中瞧瞧?”
冷月咬着嘴唇,朝柳如烟感激地点点头。
柳如烟见此情形,心道:“屋里已没有灯火,想必那郎中已经睡下,现在上前打扰,却是有些不妥,但冷月姑娘的病可又耽误不得,唉呀,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上前问一问再说!”
他随即上前,伸手“咚咚咚”敲了三下,口中喊道:“大夫,请开开门!”
顿了片刻,里面却毫无动静,他心下纳闷,随即又“咚咚咚”敲了三下,这次敲打得更重了些,嘴里叫喊道:“大夫,你开一开门,开开门啊!”
正在这时,屋里终于亮起了灯火,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谁呀?”
柳如烟心下一喜,急忙说道:“大夫,有人生病了,劳烦您开开门,求您诊治一下吧!”
三人立在门外,火光照耀下,冷月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她只觉头重脚轻,头晕目眩,心里一阵恶心欲要作呕,身子阵热阵寒,不停颤栗,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仿佛自己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屋内又传出那苍老的声音:“现在天色已晚,老夫已经睡下了,你们明日一早再来吧!”
柳如烟着急道:“大夫,我这朋友病得不轻,怕是不敢再耽搁了,求你开开门,帮忙给瞧瞧吧?”
屋内 那人似是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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