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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原来楚公子还尚在人世,屈某闭目塞听,不通消息,以为楚公子早在十六年前就亡故了。”
屈太傅依旧称呼他为‘楚公子’,就跟十六年一样。太傅虽尽量压制音量,表现的心绪平平,却让身后的景幸华面容大恸。
楚离墨心内本就有愧,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倒是屈太傅话锋一转,轻蔑笑道:“楚公子当年既然还活着,怎么不回我们景国,可是我们景国朝臣招待不周?”
屈太傅当然知道,十六年前,楚离墨在幽淮渡,不过是用诈死,来摆脱景国的束缚,金蝉脱壳回到清越国。
屈太傅一字一句,铿锵有声,殿内一片寂静,似乎都在等楚离墨的回答。
“当年,是楚某之过,是楚某负了景国,负了...她们母女二人!”迟了十六年的一句自白。
何其轻描淡写!
景国宣武君十九年初秋,景王为自己的爱女朝暮王姬,召办招亲大会。楚离墨白衣入西都,连过七关,成功求娶景国王姬。
堂堂一国王姬下嫁白衣士子,一时间民议沸腾,但见士子如玉身姿,惊为天人,也传为一段佳话。
他说他已离家去国,孑然一身,朝暮王姬深信不疑,二人很快成婚。
宣武君二十年夏,清越楚家来信,说家主病重,时时挂念长子。
楚离墨拿着书信回到楚家,在清越待了半年之久,景王和王姬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景国王室暗卫出动半数。
“当年,你白衣入我景国王室,孑然一身,我景国堂堂王姬下嫁于你,何曾亏待过你?”屈太傅叱声问道。
“可你,明明是清越楚家的继承人,明明有婚约在前,仍旧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们王姬....实在卑鄙!”
楚离墨无言以对,当年,是他欺瞒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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