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言,神色疑惑:“轻言,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别有用处?”
他是怎么劝谏慕容许的?他说,瑶光这一任年轻的王室子弟,尽数平庸,唯有银元的次子银修,天资异于常人,又极得王君银简的喜爱,来日恐为瑶光国坚不可摧的一道的城墙。
若是有个去处,能将银修困住,那么瑶光王室之中,再无杰出之辈,将来慕容许要控制瑶光王族,便轻而易举!
慕容许听后大为惊喜,连连赞叹凤执,玲珑心思,高瞻远瞩:“轻言呐轻言,本宫得你如得神助,你总是如此物尽其用,你说的这个法子,极好,极好!你等我我寻个合适的时机,就去同父帝进言。”
凤执回忆完,自嘲般的笑了笑,自己下的一步棋,自己可不就得收局么?
所以,他得退!
景幸华和银修大婚前夕,他按住自己波动的内心,喝下一坛苦酿的时候,他退了!
光华古墓里,他行经死路,见到活着的景幸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退了!
还有刚刚,银修走进来的之后,他将那半碗汤药拱手相让的时候,他退了!
银修接过凤执放到他手掌心的汤药,眉头不由一紧:“这汤药苦涩,君上受苦了!”
景幸华看到银修进来,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羊毫,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孤已经大好了,只是医官开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膳罢了,不必担心!”
银修走到景幸华身边,准备慢慢的将汤药给她喂完,他刚舀起一勺还未送出去,景幸华已经双手接过玉碗,一饮而尽,又极为迅速的用衣袖擦拭了唇角的药渍。
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银修甚至没来得及出一个声。
“这汤药喝多了,久而久之就不觉得苦了。”景幸华飞快说完,然后才看向银修。
银修愣了一下子,才收起已经空了底的玉碗,嘴角轻扬,难得露出一丝浅笑:“君上,总是这般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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