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从这一世重生之后,她的睡眠质量变差了许多,她已经很久没有深眠过了。
这难道也是过度悲恨的后遗症吗?
景幸华闭目养神了大半夜,实则连山中鸟禽的清啼都听的一清二楚,直到天色破晓,扶摇从美梦中醒来。
“醒了?”景幸华仍闭着眼睛。
扶摇擦了擦嘴角的汁液,略惶恐道:“君上恕罪,奴婢睡的太久了。”她透过车帘与车壁之间的缝隙,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应是破晓时分,故而得知自己睡了许久。
景幸华心中庆幸,睡的久,也成了罪过吗?
“无妨,孤也睡着了,刚刚才醒来!”她无法跟扶摇说,她只是静坐了大半夜,怕扶摇心中更加惊恐。
扶摇轻微舒了口气,活动了一下疆麻的四肢,趴着睡了许久,四肢没有得到伸展,自然不太舒服。
景幸华掀开帘子,看了看,又放下帘子:“马车的脚程比我们预想的更快些,才破晓时分,我们已经翻越了薄暮山脉,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会进入般若狭谷了,届时可以停下,歇息一番。”
扶摇拿起茶壶,轻轻的晃了一晃,没有水了。
于是拿起蓄水的水罐,揭开盖子,往茶壶里到了半壶的水,再从茶壶里倒出一小杯递给景幸华:“君上,您渴了吧。”
景幸华接过,一饮而尽:“你自己也喝一些。”
太阳从东方升起,日光越来越强烈,虽然这马车四壁都挂满了防日光的柔纱,使得这马车之中不受烈光照耀,但是却也隔不开旭日正冉冉升起,散发过来的灼热感。
或许是感受了一阵阵的暖热潮流之后,景幸华竟然开始有了一丝丝的困倦之意。
她无声息的阖上双眸,扶摇便再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哪怕车外偶有杂声传进来,扶摇都小心不已,生怕吵闹了自家君上。
车驾从薄暮山下来,行了一个时辰到般若峡谷腹地,为首的禁卫军首领林治来请示王君,是否停下休整,被扶摇一个手势,生生的将话音拦截在唇齿间。
扶摇的上半身,轻轻的探出车外:“君上说,进入峡谷之后,可原地休整,林大人去安排即可,只是声音稍微轻点儿就是。”一番话,说的极为轻缓。
林治自然知道了怎么回事,双手对着马车一拱首,便遵照扶摇的建议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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