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眼,眼神里杀气一闪而过,很快敛住,漫不经心道:
“只是不想让她闹到这来。”
陈父这才满意,端起碗喝豆汁。
一旁的陈母不太赞同。
“丽君虽然是按着丧偶办得回城,可涵穗到底是丽君的孩子,扔在东北不闻不问,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
陈父重重地把碗放下,豆汁撒了一桌子。
“她爹是怎么货色,你不是没见过,那种人渣怎么可能生出好孩子?让那种野丫头进城,等着让人看咱家笑话?”
陈母不说话,陈父在学术界虽然颇有盛名,但似乎脑袋学秀逗了,一身老学究的迂腐之气,人味儿不懂,跟他杠能被他气死。
“咦?署名陈涵穗,是穗子写的?”陈母视线落在报纸上。
“村里野丫头,能写出什么玩意?难登大雅之堂!”
“我看丫头写的不错,文采真好。”
“胡说八道,野丫头怎么可能有文采,拿来我看看!”
刺啦。
刺耳的撕纸声打断了陈家二老的对话,陈丽君失控地站起来,左右手各抓着一片纸。
“怎么了?”陈母看女儿神色不对,从她手里把分成两半的信纸接过来。
拼在一起,信纸的最后一段赫然写着。
陈涵穗的工作已然安排妥,她想带着丈夫于敬亭进城,丈夫?
“涵穗结婚了?!”陈母惊讶地捂嘴,才多大就结婚?
“于敬亭是谁啊?”听名字,好像是个有文化的?
“王家围子第一街溜子。”陈丽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脸色跟桌上灰绿色的豆汁顺了色。
这是真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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